一条路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       

一条路 落叶无茎 走过了我 走过了你
我想问 你的足迹 山无言水无语
走过春天 走过四季
走过春天 走过我自己

前几天，看杨老大在瓜洲古渡度假，拍了一路的水杉，配了词，一下子想起了这首歌——《一条路》。

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大概是在初一与初二相交的那个夏天。还在南京大学上学的表哥回来，带回了录音机，经常放这首歌给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听，那时听的是张行的版本，觉得可好听了，听了一遍又一遍，印象深的还有《迟到》。

多年以后，在电视节目里看到了一个老者在唱《一条路》，感情热烈又真挚，台风奔放又贴切，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然后才知道，歌者叫陈彼得，他是这首歌的原创。

上中学时，家里到学校有两公里的距离，家里买不起自行车，我们都是走路上学的，早上去中午回，吃完饭再去学校，一天来回要八公里。那时早上一般都是六点起，六点半听着新闻和报纸摘要的开头曲出发，早自习经常最后一个到教室，班主任老师站在门口，总要等我到了他才离开。中午时候我多是在家吃完饭洗完碗听完广播剧，大概是一点钟往学校走，可以赶在一点半前到学校上课。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自行车都极少碰到，骑行、步行都已成为奢侈。如今，我经常一走，少则三五公里，多则八九公里。从前上学放学路上觉得两公里的路好长，巴望着能搭个车，现在觉得两公里好短，只要有机会就一定步行。

人生半百，中学毕业后走过的路，大多已经遗忘，唯有那条乡村的小路，很多时候都会想起。大部分是大路，很宽，有一段路可以走小路。走着走着就遇到校友，然后结伴同行。走着走着就看到豌豆花开，桑椹满枝，然后就挪不动步子了，有时会迟到。

多年以后的一天，重走过这条路。我记得是个年初一，同学借一家返乡的机会想回母校走走，我自告奋勇作陪。午饭后从老家出发，一路向北，再向东，又走了那条小路，重温年少时光。

今天早上，同学在朋友圈里发了老家的早晨，我又想起这条路，不吐不快，遂码字纪念。

悄悄地我从过去，走到了这里
我双肩，驮着风雨，想知道我的目的
走过春天，走过四季，走过春天，走过我自己

2017年11月23日上午10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