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5点的闹钟铃声刚刚响起,我一股劲的跳了起来,不能迟到,精神饱满,这是我每天苛刻自己面对清醒世界的要求,因为家里的孩子还小,老婆没有工作,柴米油盐,孩子的奶粉每天不能间断,这些,都得依靠自己的超乎寻常的努力工作才能勉强的维持。匆忙的洗漱,朝镜子一看的时候,我吓了一跳,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老板何主任的模样,那幅肥腻的我平素讨厌的脸蛋,横肉堆砌,我试着吆喝了一声,分明是自己的声音。
时间来不及了,拿上公文包,走过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奇怪,摊主换人了?原来胖胖的李大妈换成了一个苗条的女孩,难道今天李大妈病了,让她女儿来帮助出摊一次。
“两个肉包,一袋豆浆。”我掏出手机对着眼前的支付二维码刷了一下。
“6块钱吗?”我抓紧时间付款,按照往常的费用。
“是的,早上好!”苗条姑娘边翻动热腾腾的箱笼,边说着,口音分明是李大妈的声音。我愣住了,“今天发生了什么”。
“老板!以前没有看到过你,大妈的包子卫生营养,常来照顾生意喔。”完全、分明李大妈的口音和口吻,显然,我变成了何老板的模样,李大妈没有看过,但是眼前却是苗条姑娘的模样。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钻心的疼痛,我确信自己没有做梦。但是,我、还有早餐摊的李大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面对眼前苗条俊俏的姑娘,尽管她带着李大妈的声音,我担心出现麻烦,没有继续和苗条姑娘对话。
世界出现了什么异常,我巡视着周边,大街像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变化,门口的龙虾店面紧闭着,大红的门头和往常无异,对面一排公共自行车和往常一样的位置摆放着,一排垃圾桶依旧是五黑一绿,放在小区门外,挡住了小区的名称标牌。我犹豫着,难道是昨晚参加了一场昏沉沉的酒局导致,一定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想,我心想,等一会到了公司肯定会恢复往常。
走进办公室,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何主任,但是走到眼前的时候,我诧异住了,何主任变脸了,是我的模样,却从对方传出何主任的声音。
我和何主任面对面,一起愣住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小子,变成了我的模样。”何主任一幅嘲笑的模样,却分明是我惯常展现的面容。
“你成天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才不稀罕你的死样,”我顶撞起来。
走来了一个卷发小伙,向我尊敬的喊了一声“何主任!”。我没敢说话,我不认识他,但是我依然向他传递了一个友好、亲切的笑容。
今天的世界乱了,我不妨本色出演一次。
“把这小子带去打扫卫生,打水”。我很快向卷发小伙安排起来。
卷发小伙似乎听出了眼前“何主任”声音和口吻的不对,于是再次看了我一眼,我瞪了他一眼,向他挥了挥手。
“听到了没有,跟着我走,打扫卫生去”,卷发小伙推了一把何主任,有点生气,执行起我的任务和安排。
眼前的何主任惊讶起来,张口结舌,委屈的傻站在那里。
我暗暗得意起来,走到窗口,上班的钟点还有5分钟,掏出了一支烟,点火,烟气飘舞起来,挡住了眼前“禁止吸烟”的黄色标牌,一幅骄横的底气心底浮了起来,我将公文包窗台一搁,倚靠窗台,露出自己是最锐利的眼光,射向长长的走道。
“今天我要看看谁敢迟到!”我恶狠狠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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