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来时空言去绝踪
第十一章
“你们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念公子了啊”紧靠着依偎在杜笙身上,那般亲昵模样的新月笑嘻嘻的。
你是来秀恩爱的吧,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梦夙芜把目光从亲密的两人身上移开,“你怕是见了某人舍不得回来了吧,杜笙,你说是不是,嗯?”
杜笙轻笑,公子这是拿他和月儿打趣呢,怎么就闻到一股子酸味呢。“公子说的自然极是,还得感谢公子把月儿带来京都,杜笙才能一解相思苦啊。”说着还对梦夙芜拱了拱手,嘴上满是感谢,可是眼睛里并无半点诚意。
梦夙芜抿了抿嘴唇,“那不如这次之后,新月就留在京都吧,跟着我东奔西走的,你怕是要与我急了,心里记恨着本公子拐了你的心上人了吧。”
“记恨倒不会,着急确实是有点。”
杜笙和新月倒是真的不畏惧梦夙芜,直白说着。
见梦夙芜微微受挫的脸色,杜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公子舍得割爱,让月儿留于京都,杜笙无以为谢,只有把隐殿交还给公子以报公子恩情。”
梦夙芜心里更加不快了,这哪是感谢报恩于她,分明是报怨。
把隐殿交还给她,那不得累死她,想得美。
“你要是把隐殿交还我,那新月还是跟着我吧,不然我会想她到不能入睡的,我还需要她的照顾,不然隐殿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她的照顾,我怕是不行的。新月定是不会不管我的,对吧?”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什么时候管过隐殿的事了,你怕是巴不得没有隐殿来劳烦你,打搅你自由吧。
对于梦夙芜当甩手掌柜这事,杜笙心里非常不满。不止是他一人,璎珞她们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自己就是那劳苦的命,唉。杜笙在心里叹了口气,“公子还是继续玩乐便好,做属下的自然是要为公子分忧解劳的。”
“这才对嘛,本公子就喜欢你这么上道的,不枉本公子对你的厚爱。”梦夙芜早在心里比了个V的手势,完胜。有新月在手,杜笙还不得乖乖听话。
其他几人看着他们你来我往,暗笑公子的小性子。若不想留新月在京都,又怎会带她来。公子这些话,无非就是酸溜溜的抱怨别人的恩爱。
虽然璎珞和茗鸳见新月他们恩爱心中也是有些小意见,到没有梦夙芜那么直接就说出来了,这不是让人知道,她那是赤裸裸的嫉妒嘛,她们才不要让新月知道呢,以免她嘚瑟。
对于梦夙芜的话,杜笙选择无视,再说下去,被气到的人就会是他了。朝新月示以委屈的小眼神满满是对梦夙芜的控诉,见新月的羞赧满是爱意的定定的看着他。新月听他们的话早就羞的没边了,这会杜笙看她,她的头低的更低了。
幸得是这时候李婶给他们来上了碗筷,打破了几人中的气氛。李婶见这几人,个个有其的风采,但她看来这几人中最厉害的便是公子了,不动声色的别样风华。李婶不打扰他们,默默退了下去。
“公子,云岳书院来人是别老和左老,他们说后日会在宫门等候公子”家常聊完,茗鸳把正事禀报上。
别老和左老?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是他俩老人家,秦老怎么舍得把他俩请出来了,而却他们竟然还同意了。
这两位和梦夙芜一样,也是云岳书院的副院长,而且为人有些怪癖,秦老都不一定能说动他们。而且这次四国大会云岳书院出的人竟然全是副院长,这是多给啟国面子啊,梦夙芜心里觉得是不是秦老和啟国有什么秘密的关系。
事实是她想多了,其实她不知,左老和别老都是奔着她来的,不然秦老怎么说的动这俩人。
“嗯,我知晓了。”
几人边吃边说着正事,在梦夙芜这里倒是不像别的那样不许在吃饭的时候说事情,她又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那套。
“宫宴绝不是普通的家宴,公子要处处小心”璎珞提醒到,以免在宫宴上遭人下手。
“放心,我会注意的,你们也是,多加当心。”
梦夙芜知道他们这是特意回来看望自己的,吃过饭后便嘱咐他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便让他们走了。
梦夙芜没什么事情早早就回房间休息了,现在京都这么复杂,越接近四国大会,形势越难以想象。她一点都没兴趣出去溜达,万一碰上不该碰到的事情,惹上麻烦就不好了,她最不喜麻烦了。
梦夙芜睡的很好,这是此时京都的夜,多少人不能像她这般安然入睡。
“王爷,这是宫里来的,说是让您后日参加宫宴。”管家实在是气愤,宫里那位实在是太欺人了。明知他家王爷脸上烧伤了,而且身子也不便,还要他进宫参加这个宫宴,摆明是想借此羞辱王爷一番。
一只苍劲修长的手,轻掂了掂管家递上来的请柬,嘴角抹上一丝残冷的笑意。“他们想本王去,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啊,准备好,后日晚上去赴宴。”
他倒是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花招,想羞辱他吗?他有什么好怕的,他们的手段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是,我这就去准备。”管家真是看不得皇宫里那对母子的手段,真是不入流。听到王爷的吩咐,便匆匆下去准备了。
屋内的人看着手中的请柬,眼中的冷意更深,浑身散出的冷气使得屋内发空气都冷了下来。
皇宫深处
啟帝看着脸上堆满了笑意的太后,低沉威严的声音流出。“母后,为何要送与他请柬。”
坐着的太后那般雍容华贵,明明已经是年过四十,脸上却还是如同三十岁的容颜,加上精致的妆容,脸上不见一丝皱纹,说她是二十多岁也是可信的。
啟帝和太后有几分想像,眉角总是带有暴戾和强势,只是太后比啟帝收敛的多,看起来没那么的咄咄逼人。
即使啟帝没有说这个他是谁,太后也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哀家这是想让他沾沾奕儿你的光,让他看看在你的统治下,啟国是怎样的景象。当初你父皇还想着把皇位交到他的手上,哼,现在的他还不就是个废人,被我们握的死死的。”
太后说的啟帝名字的时候,好似别有一些东西,但微淡的让人难以发现。说到先皇的时候,却是咬牙切齿的,最后又是满满的得意。
啟帝知道太后的想法,她对宸妃的执念比谁都深,那么宸妃之子,她又怎么不恨。“母后开心便好,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了,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既然母后想羞辱那人一番,那又何妨,现在整个啟国都是他的,他无惧那人会做出什么来。
“哀家就是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当初那个光芒无限的九皇子现在是怎样的废物,匍匐在我们母子的脚下的。”太后恶狠狠的道,眼中尽是得意和胜利。
对于太后的话,啟帝不再做回应。
晴朗的天空之下风雨欲来,梦夙芜的马车渐渐逼近宫门。宫门前纷纷扰扰的议论声渗入车内,茗鸳眼神越发不善,唯有梦夙芜没什么反应,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好像别人说的不是她一样。
“那不是云岳书院的标志吗,他们是云岳书院的人,哇,真是云岳书院的人。”宫门前来往的车辆已经停住,宫门前拥堵一片,纷纷朝着前方的几人欢呼激动议论着。
“那个弟子不是拂衣公子吗?,天呐,我居然见到活的拂衣公子了,你快掐掐我,是不是真的。”这位官宦小姐激动的直呼身边的人掐掐她,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看到拂衣公子了。
拂衣公子听到人群中发出的各种声音,悠而置之不理,依旧平静如水,站在两个老者的身边。他们今日很早就到宫门了,等了很久也不见要等的人来,他和两位老者没有什么意见,但他们身边的人早就在心里牢骚不断了,只是碍于两位老者和顾及书院的名声才没有表露,但脸上已经是很不快了。
人群中还在继续热闹着,“那拂衣公子身边的老者是谁啊,好像拂衣公子对他们很是恭敬呢。”
“不知晓哎,你说会不会是四国大会的裁判啊。”
“可能就是了,你看拂衣对他们的态度,他们应该是云岳书院的导师。”
“那他们怎么还不进去啊,看样子好像在等什么人。”
人群还在继续喧闹着,道路上的马车已经被迫停下来了,长长的一条车马。宫门的守卫劝了他们不知多少次了,马车上的人嫩是不进宫,心里害怕皇上责怪下来,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守将见人群不走是因为云岳书院的人,他也不敢得罪啊,只好上前请求他们先行入宫,不然这得什么时候才能疏通道路啊,还有万一耽误了宫宴的时间,他就是有几个脑子也不够砍的啊。但是云岳书院的人岂是那么好请走的,别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宫门的,怕是王侯贵胄来了,他们也不会给一分一毫的面子。
皇宫里的啟帝听到太监的禀报,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成不动声色的样子,坐在宫席之上。甩出一枚精小的令牌,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小德子,拿着朕的令牌去请云岳书院的贵客进宫。”
“是,奴才这就去”小德子拿了令牌就匆匆下去了,朝着宫门的方向疾步而行。
而宫门前,“茗鸳,挡道了,很吵,去请左老和别老先进去吧,我等会儿再去向他们赔罪。”梦夙芜没想到云岳书院的魅力这么大,能让这京都贵人们疯狂成这样,在天子脚下出这样的情况,啟帝怕是要把账记在云岳的头上了,想想就头疼,早知道昨日就应该让茗鸳告诉他们别等她,后悔啊后悔,真是失策了。
“是”。别说公子不耐烦,她都要不快了。茗鸳从车内闪出,无人注意下,来到左老他们身边。
“左老,别老,我家主子请您二老先行一步,他随后到宫里与二位汇合。”
左老和别老相视一眼,达到某种共识。
“也好,我们去宫里等他。”他们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了,反正人这次是跑不掉的。
说完,左老和别老就带人进入皇宫。守卫纷纷有种解放的感觉,悬着的心忽的就放下许多,尤其是守将,终于把大佛送走的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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