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小念97——众生皆苦

6月26日，新疆那拉提。乘电瓶车上山。从高处俯瞰那拉提草原，目睹不远处山峰之上的皑皑白雪。

这是山脚下一户牧民毡房前。

爸爸把捆在摩托车上的羊卸下来，四蹄捆绑的黑羊徒劳无功地挣扎，一对小兄妹跑前跑后地围观。爸爸目光扫向两个孩子，满是爱意。

这是要干啥呢，我问小姑娘。“杀掉了，烤肉吃”汉语不太标准充满着小孩子才有的欢快。

被惯在地上的黑羊气息尚存，发出细声哀叫。离得很近，甚至能看到它眼里最后的绝望。

无法再面对。背过身去望向辽阔草原。

目光所及依旧是——群山壮丽，阳光明媚，水草丰美，牛羊悠闲。却突然感到一阵难过，一瞬间有巨大的悲伤掠过，湿了眼眶。

美丽与哀伤同在。又或许这一切皆为虚相吧。

众生皆苦，难逃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