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冷寂,静如密林。
意外看见冰凌。
冰凌挂在湖边的杂草上,长短不一,粗细各异,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看湖面上的野鸭随浪上下欢腾。
这冰凌,是不是雪的骨头?
应该是吧,雪美人的骨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小时候,我们唤它“冰嘎子”,像唤一个调皮的小伙伴。一夜暴风雪,第二天,红瓦檐下,垂着一排排这样的“冰嘎子”,长长短短。如琴弦敲之,有叮当之音。
年幼的我总是贪吃,看着吊在那里的冰嘎子,觉得煞是有趣,越看越觉得馋,那里面一定是香甜的肉的味道吧?
于是想办法用竹篙戳下来,含在嘴里吮吸,大人们虽也板着脸呵斥一下,但终究不会怎么样。
而如今全球变暖,我们这里再难得一见那份清透纯粹,今冬有幸,再睹芳颜。
可这会儿,我看着这“冰嘎子”,心里欢喜,又略略惆怅。
童年,终究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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