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国庆假中,如约与学生在课堂相见,在我看来,学生不情愿被这样强行的拖到学校中上课(投射),我也不情愿。于情于理,在气温表现仍旧是夏季的晚秋时节,还是国庆时段,“本我”的需要必然呈现一种压抑的状态。
第一节课,用了15分钟时间动员预热,结果课堂进程十分缓慢,第二节课在与一名学生分析一个关键点时,其它两名学生竟然聊天与课堂无关内容,她们嬉笑快乐仍旧过节一般。突然之间,我内在情绪爆发,向班级学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大致就是对学生们吊儿郎当的样子气愤,并讲述了一些如此状态之下,高考结果的悲惨结局。
以下尝试分析自己的心理变化,并对自己为何有如此情绪给出精神分析式的解释。当然,解释并不是为自己此种教育方式开脱,而是让自己理解自己,并接受这样一种情绪变化。
假期来上课,“本我”寻求欢乐的欲望被“超我”阻抑,“自我”采取的是隔离与合理化的策略来缓解这个冲突。具体表现,我今天来到办公室感觉上与平时上班无异,很明显将自己“愤怒、受虐”等情感体验隔离在了意识之外,同时我在意识中还借助“高三抓紧时间,保持复习进度”等理由来为今天的工作冠以高大上的合理性。我在这个时候,“超我”的作用就是站在德道的高度给予自己今天的工作以两个方面的力量,一个压力一个拉力,“压制”本我寻求快乐的欲望冲动,潜意识中强迫以“奉献和尽责”来压抑“本我”,另一方面又赋予今日努力工作以“崇高和牺牲”的意义。并且,我将这些心理活动投射到学生身上,认为学生在国庆来到学校上课也同我一样是“崇高”的,但是学生并没有承接我的投射,表现出非我所设想的样子,结果我投射出来的好的客体没有得到现实检验,于是我马上将内心中内化的学生客体分化出的“坏”投射出来,而且被学生们承接并表达。结果,学生们的行为削弱了我内在超我的力量,而本我寻求快乐的本能冲动得不到有效压抑,从潜意识涌上意识层面,我体验到的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受苦受累?而学生们不知好歹?”内在防御发生改变,我通过语言将心理这一冲突表达出来。
我认为学生们的行为对我属于一种攻击,因为我对学生们投以“爱”的心理能量没有得到学生的回应,而是学生们自顾自的放松与懈怠,于是这股力量回到我的身上,我不能很好的消化这股返回的能量,只能够通过语言向学生发出“攻击”来进行防御,否则我会攻击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或者自己是在做无用功,更有可能认为自己毫无价值。那么当这股力量再次以攻击力的方式投注在学生们那里之后,则让学生产生了紧张和焦虑(关于高考的焦虑)。
从自恋的角度来看,我在课堂上看到的学生们行为严重的破坏了我自恋的状态,让我感觉到课堂好像失控了,就好像我自己要失控了一样。这是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我希望课堂能够按照自己的预设顺利发展,而不是混乱或者是我自己的独角表演。
最后从移情的角度来看,或许今天课堂的状态唤醒了我对某个场景的感受,在我“遗忘”的记忆里,我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并感受到的是一种混乱和痛苦、愤怒,今天的课堂场景激活了我的这一部分,让我有了这样的情感,并做出了由此引导的行动。或者说是反移情,因为在大部分学生的潜意识中都有这样一种关系模式,混乱的课堂之后是老师义愤填膺的控诉,所以我刚好配合了学生们在潜意识中的期待,而再一次强化了学生们在课堂上形成的既有师生关系模式。
下一次遇到类似场景,可以尝试让部分学生向另一部分学生提问,做一些学生互动活动,而不是简单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如此改变课堂心理动力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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