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过,被雨声敲醒了,再也睡不着。
有很多往事堆砌在心头,理不清头绪。
像数羊一样数了一下自己这几年写下的文字,甚不满意。
于是更加清醒。雨声如鼓点,一声比一声紧促。
我在“炕上”烙饼,翻来覆去。
秋意渐浓,寒凉四起。火热的夏就在不经意间慢慢褪去。
坛沿水嘟噜的一个个泡泡,次第炸裂,也许它是一点点雨滴落到石板上炸开引起的幻觉。我可以听见蚂蚁搬家的动静。
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睡觉前没有,吵醒我时,已成阵。我在黑暗里睁大眼睛。
一只小强爬上厨房的台面,我想起了故乡的茶花快开了。
依稀有车轱辘的声音,城市里,不管什么天气,什么时辰,都有人类活动价轨迹。
就像乡土地上,不管什么时节,都有虫类活动的痕迹。
在醒来以前,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对抗撕裂的画面。坚持和放弃之间,左右摇摆。
不敢肯定,却又隐约觉得非此不可。
有什么淤堵在胸口。不只是忧伤的情绪。一个夏天吃下的冰凉,终于开始执行惩罚行动。
雨开始逐渐小了,天亮之前绝对能刹住脚。等沉睡的人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场黑夜里偷偷而来的秋雨,和一个半夜里无法成眠的可怜人儿,都将成为过去式,不被了解。
我试着闭上眼睛,在黑夜里睁着或闭上没有不同。但我能知道,关闭心门,保存睡意,是一个正常人在夜里该做的事,是对夜晚最起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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