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诺贝尔奖得主、法国作家安妮.埃尔诺,在她21岁的日记中写道:“我要写作,是为了向我的出身反击。”
谈到她何以进行文学创作时,安妮.埃尔诺表示:“是我受到了两本书的影响。”
而其中的一本书就是法国著名哲学家、作家,女权主义的先驱--西蒙娜.德.波伏娃写的《第二性》。
波伏娃的伟大之处在于她跳出社会密不透风的框架,发现了人的存在,发现女人和男人都应该作为一个平等的生命个体存在。
在我们仍然对女性存在自以为最为正确的偏见时,比如说女孩子就是具有细腻、敏感的性格特点;比如我们常说的女孩到了高中就不如男孩聪明;一个家庭的结构就应该女主内,男主外。
这些观点在二十年代,波伏娃就已经从社会、历史、哲学、心理、生理等多个层面论述了他的错误性。
我们却仍然还在潜移默化中受着男尊女卑的思想的影响。
波伏娃是世界女权主义的先驱。
所谓的女权指的是女人作为不是男人的附属产品,而是应该具有与男人一样的权利。
可能我们会说,现在的女人早在权利方面超越了男人。
或者说,女人都成为了女汉子。
但在这些说法的背后,仍然摆脱不了对女性的歧视。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社会造就的,更确切的说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男人所塑造的。
波伏娃在《第二性》这本掀起女权运动的巨著中明确地写道:女人要超越第二性,必须看到自己是如何成长为自己的,并且在认识的过程中解放自己,才能实现对性别的超越。
波伏娃的一生,是与社会抗争的一生,更是执着顽强地做自己,并且成为了自己的一生。
家庭环境的影响,让波伏娃看到了作为女性被社会约束以及对女性的摧残。
波伏娃曾经拥有一个比较富有的童年。
父亲是法国的贵族,虽说没有那么的富可敌国,但是他们的物质生活远远高于很多人。
母亲是银行家的女儿,幼时的波伏瓦,父母对她的教育很是重视。
在那个年代,她的母亲就经常带着她在各个图书馆阅读,为她的成长打下了良好的知识基础。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家庭环境,父母传统保守的思想,加上父亲事业的失败,母亲娘家的破产,在这样的情况下,波伏娃的母亲最大的期待是让她嫁一个好男人,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
母亲的逼婚让波伏娃看到了没有自我的婚姻对人的摧残,让她看到了女人的一生到处都是限制,普通女人或许会认命,但波伏瓦偏不。
波伏娃看到了女性在社会上处于弱者弱势的地位这一现状后,改变这种全人类的偏见,她为此奋斗了一生。
以她的坚韧和执着,与无比巨大的世俗做着决绝的斗争,而这一斗争也改变了世界,让世界看到了女性的存在。
可是我们生活的周围,女性的第二性也是明里暗里地存在着。
试看一个单位有几个女性处于领导的地位。
2014年全球最成功的女性之一,被称为马克.扎克伯格的左膀右臂的谢丽尔.桑德伯格,在其新书《向前一步》中写出了存在于社会各个阶层、各个职业中男女不平等的现象。
呼吁全世界的女性,在社会这个大舞台上向前一步,走到跟男人一样的位置上。
波伏娃以一己之力撼动了整个人类对女性的观念,这个过程充满了艰辛、挣扎和苦难。
让女人获得男人一样的尊重和权利,让女人能以真正的生命个体存在,让每个人成为他自己,波伏娃身体力行。
即便遭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世俗的鄙弃和厌恶,但是她丝毫没有向世俗、向偏见妥协过。
她与法国著名的哲学家萨特的感情一直备受世人诟病,关于二人的一份爱情契约是两个人的共同决定,但是鲜有人对萨特说三道四,而对波伏娃却进行了无情的攻击。
在炮火、舆论的骂声中,波伏娃被吊销了教师资格证,失去了经济来源。
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她始终坚持阅读名家作品,坚持写作。
什么时间写作、读书、和名人约会,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雷打不动。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仍然不放弃对自我的追求,不断反思自己的人生和思想。
在这一场堪称内心的硬仗之后,她完成了两部著作。
面对外界对她的谩骂和诽谤,波伏娃展现出了勇敢又强大的一面,她没有迎面而战,而是从容不迫地走好自己的人生。
在别人骂她最惨的时候,她还会上街买唱片,甚至买了一辆很酷的轿车来鼓励自己。
五年之后,她又出了一本书《名士风流》。
出版这本书时,波伏娃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但是这本书最终以他巨大的价值,却获得了外界的一致好评。
1980年与她相伴一生但从未结过婚的男友萨特去世。
在萨特去世后正式的讣告中,没有一个字提到波伏娃。
她在外界又一次沸沸扬扬的时候,自己一个人闭门痛哭了几天之后,默默地按照萨特的遗愿,将他的书信出版。
六年之后波伏娃停止了呼吸。
没有人能成为他自己,但波伏娃成为了他自己,那是因为她持续不断的学习、批判和自省,也是她与所经历的一系列事件、一系列人、整个巴黎乃至全世界互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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