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在森林里醒来，一无所知；
只是片刻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嗓音
（如果有一个嗓音被给予了我）
将如此充满悲伤，我的句子
像串在一起的哭喊声。
我甚至不知道我感到了悲伤
直到那个词到来，直到我感觉
雨水从我身上流下。
——露易丝·格利克《月光的合金》
慈悲不是出于勉强，它是像甘露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施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的人。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
“什么是支柱？”
“就是我所缺少的爱与敬。”
——安德烈·纪德《窄门》
我不敢呼唤你的名字，我怕我的心因此而破碎。
——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友好的夜晚被点亮
日子把自己落在我床上
然后，当泉水在我胸头滴落
当日子解去纽扣入睡
我唤醒水和镜子，
擦亮梦境的表面，入睡。
——阿多尼斯《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你不用为谈论友谊而道歉。我也是你的朋友，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相互温暖，我们的心灵交融在一起，融化在某种失去了名字的东西里，那里没有限制，差别也已经消失，并且让我们可以思考什么才能永恒——如果这个词有意义的话。以前，在激情和需求最旺盛的时候，我也曾抗拒你，抗拒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可现在，每当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或者想象独自一人的生活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我已经很久不再抗拒你了，并且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必将同生同死。
《加缪情书集》阿尔贝·加缪
姚杰（译）
一个浪漫派会说：“我觉得我们的路开始分岔了，”可是我只说我们彼此讨厌了。
Романтик сказал бы: я чувствую, что наши дороги начинают расходиться, а я просто говорю, что мы друг другу приелись.
И. С. 屠格涅夫《父与子》
巴金丨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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