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写“文章”,那是说起来让人觉得骄傲的事,不过对于自己什么水平、什么耐性、写的是什么东西,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老实说,写点文字不是出于纯粹的兴趣,不是想写,而是总感觉非写不可。
以实际情况来论,拿起笔来写上二百字,这食指就被捏的生疼,就要放一放歇一歇,甚至还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走一走,然后就难以坐回去,再也不想重新拿起笔来;再者,每写一句需要琢磨半天,看看内容连贯不连贯、语句通顺不通顺、意思是否传达到位、转折之处承启地自然不自然……这样,最终写出的文字虎头蛇尾、有头没尾,即便写的完整,恐怕对读者也甚是不友好,只适合作者一个人读。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处理的,反正自己过于谨小慎微太拘小节,写作的过程也是备受煎熬。这大概是一心想写好,对自己要求太高却水平低下的缘故。
知道自己的毛病,却懒的改正,也不愿花时间去学习如何写作。既然这样那干脆不写了不就得了?我也这样想,干脆就不写了,然而时间一久,总会有心血来潮的日子,又忍不住非要表达表达。
从高中开始写日记,其实我一直没明白当初怎么就突然写起了日记。老师奖励我一个不怎么好看的本子,放在角落里好久,有一天心里烦就在上面写了起来,我至今记得第一篇的末尾写着:“清华,我一定要考上!”我还记得那个本子上有许多页被我歇斯底里似的写满了“躁”字——如果真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么多年坚持下来,恐怕我的文笔也不至于这么差。我确实至今还写着,只是断断续续,断的多续的少,少到完全谈不上“习惯”,七年的时间没写完一个本子!
对我而言,写写东西像是一种宿命,就像腿残废了就要配轮椅,并且从此离不开它。
大概是真的,我有好多话要说,有好多话闷在心里,它们积累了好多年,变得拥挤不堪,变得让承载它们的容器不堪重负,它们摧毁了我内心原有的生态,将那里变成一片荒漠,让我有话不知道怎么说,让我变得像个说不出话来的残废。而我也清楚明白,那些被压抑的会释放出来,只是迟早的事,通过能察觉或不能察觉的方式。我希望它们都能以可察觉的方式出现,这样我能知道那些需要改善,我担心说错了话伤了人还不自知。
也许是我学过心理学的缘故,也许是我的性格使然,有些人喜欢跟我谈话,他们知道我善于聆听;但也有人跟我说,我离他们很远。的确,我从没对别人倾诉过,作为一个聆听者我又多想能遇到一个可以让我敞开心扉的人!所以我得写,通过写的方式清理它们,准确的表达它们,把要说的完整的说出来,让它们发泄出去,但是它们太乱了,我分不清它们的顺序,为此我总咬文嚼字反复斟酌,我的思维我的逻辑也会裹入到这些动作中去,最后会导致我脑子一片混沌,让我烦躁不已,让我不愿意再去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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