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都有喜欢的地方
为何要去那里
是为了让心平静
特别怀旧的画面使心感到温暖
我想要告诉别人
又不想告诉任何人
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那样的只属于自己的地方
《光之庭院》
经常去看画展,去看看别人心中的美。
但是,除了在画作前驻足很久,去尝试解读画笔在纸面上留下的语言以外,直达心灵的感受并不是每一次都会遇见。
有些惋惜的离开,但是在心中会有更多的期待。
大概已经有好久,没有因为看到一张画而感动流泪。
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一个独立的自我世界。她是独一无二的。被外界感染而动情,是因为自我世界被感染。看画动情而流泪,并不是矫情,更不是脆弱。相反,我一直期待能获得更多更多的感染,让自己的世界变的更加丰富,更加精彩,从而驱散生而带来的孤独感。
《在柔光中》放学后,背着小书包,三五成群,在回家的小路上打闹嬉戏。男孩们特别调皮,一直追打到路边的野草地里,翻滚着,嬉笑着,揪着一把狗尾草就往对方身上丢。或者,丢在女孩身上,惹得对方大哭,男孩却得意地哈哈大笑才罢手。
无论是夕阳下,还是朝霞中,草堆里的狗尾草吸足了热量,放出柔和的光,好像仙女魔的魔法棒。草地里的光影交错,让人在奔跑中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眼花缭乱。
无忧无虑的,快乐的童年时光,再一次展现在我的眼前,真是一次幸福的时光之旅。
《独一》在可以看到天空的日子
从古至今的人们
想必也是这样望着天空
人的营生艰辛却微不足道
天空总是毫不关心并掌控一切
这样的天空
每当用水彩去描绘的时候
她始终一本正经的样子
曾经去过北海道。那里的冰雪天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的漫天飞雪,生来冷静的我也忍不住在雪上大声呼喊,大声呼喊,喊道嗓子都发不出声音,才一头栽倒在厚厚的雪地里。
喜欢雪,喜欢漫山遍野的雪景。
这张画又带给我最直观的体验,似乎又回到了北海道,泡着温泉,看雪景的时光,在渺无人烟的大雪地大声呼喊。
但是阿部老师也告诉我,即使是同样的漫天雪地,雪都是不一样的。这让我想到,其实绘画也是一样的吧。
同样的绘画对象,不同的人去描画,却完全不一样。技法可以相同,但是想法却不能相同。所以时常想,为什么不都大胆尝试一下自身以外的东西呢?
《夏天的桥》童年记忆中为何对夏天的回忆最多
刺眼的阳光与酷暑,
天湛蓝,云雪白
鸣叫的蝉,喧闹的伙伴,舒畅的风
我感觉现在的我仍然如同童年的自己
一直还在玩耍的样子
与那时同样的蝉在鸣叫
与那时同样的星在闪耀
已经不会再哭泣
还是独自一人
一如既往在夏日里游玩
看过很多桥,看过很多阿部智幸画的桥。唯独最喜欢这一张。因为它似乎深深藏在我记忆里的某一处。从桥身上垂下来的杂草,在河面上摇晃的影子,还有飞来飞去的蜻蜓。
曾经在这样的桥上,驻足多时。曾经想过什么,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唯独的感觉只有一个。
现在的我仍然如同童年的自己。
《祈祷》也曾经喜欢这样,站在窗户外面,看向窗户里面。因为光线的原因,看得清楚与看不清楚的地方彼此之间都分不开。耳畔传来郎朗读书声,头顶是校园那一片巨大的榕树树荫。
曾经承载了对未来的憧憬,现在想来,我们有多少真正去实现过。
这一张画,阿部智幸是描述了一座礼拜堂的内景。但是给我的错觉,就是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位对我多多关照的恩师,还站在讲台上给我们朗诵朱自清的《父亲》。
我很喜欢那位恩师的二胡,至今为止依然对这种乐器深深迷恋,难以割舍。还记得最后一次听他拉起《二泉映月》,我们大家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谁也不敢让它们夺眶而出。直到三天以后恩师去世,我对二胡的执念,便这样一直延续了好多年。
好想再听一次。
祈祷他在天堂安好。
如果说,我之前翻译出版的永山裕子的水彩画好比精灵与仙女,那么阿部智幸的水彩就好像一台空间与时光的机器。
那些似曾相识的场景,那些似曾相识的光,让你会忍不住惊呼,曾经看到过的景色,居然是那样的美丽。
站在这些画作前,让你我无限遐想与追忆。
最近,这本书的中文版之一《如何表现光的氛围》上市了,我请阿部智幸老师给我写了一点感受。他欣然接受了,还和我开玩笑说:“这次一定要把名字写正确哟。”
我才知道,国内在引导大众欣赏一些国外艺术家的作品时,经常会很“好心”地把名字翻译成中文发音,如果是日本画家就根据罗马音直接翻译成名字。
于是“阿部智幸”就变成了“阿部晋三俊”,诸如此类的错误还有很多。
我想换做是中国画家被写错名字,也一样会觉得很囧吧。
阿部智幸老师笑谈道:“原来阿部晋三俊,也是我。”
以下是阿部智幸老师写给我们中国读者的话:
“今年,我的水彩书中国版有幸在中国上市。我收到了来自中国的很多朋友的鼓励。虽然身处不同国度,但是热爱自然,热爱艺术的心情是一样的。比起绘画技法,我认为想法更加重要。如果我的画能让更多人喜欢水彩,真是一件幸事。”——阿部智幸
是的,想法更重要。我也这样坚信,要学会不断改变自己。
无论是人生,还是绘画。
中文版《阿部智幸的水彩笔记》 由后浪图书出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