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去探望刚动完手术的AA。
他看我来了,开始像孩子一样哭了,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尤其感性。我给他擦了擦眼泪,心里一阵酸,心疼他。
我忍着眼泪,这个时候需要给他力量。
正巧护士来量体温,问怎么了。我拧了拧鼻子,说女儿回来了他高兴。
他的脸有些浮肿,说话的声音很轻,和他以前说话的方式很不一样,每个字都像飘在空中。
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是暗紫。
他戴着呼吸器,说最近总是很喘,说不了什么话。
他的手有些麻木,每天要挂很多吊瓶,插着针的那根神经充盈着,还贴着小标签,记录换针管的时间。
我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指,想让他放松一点。
在我的记忆里,他头发很短,说的话很少,总是默默地笑着,吹着口哨,叫我臭啊蕾!
他有些任性,不爱运动,抽烟猛,也爱喝酒。不听劝,也没想过改。
体检的时候,报告里的很多指标都出现了问题。急迫的是肝,然后就是这次腹部密密麻麻的缝线。
他躺在窄窄的病床上,小心地移动着,一手扶着那片伤口,其他部位还插着各种管子。
他比划着手指,已经躺着5天了。
医生说,能吃鱼了。我让店家熬久一点,让他喝喝鱼汤。
床缓缓被摇起,我从没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这是一件好宽大的病号服。
我在他脖子系了一个袋子方便他吐鱼刺,他浅浅笑了一下。
他微微地咀嚼着鱼肉,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已经好久没吃什么东西了。
我笑着说,这次要乖乖听话,回去后烟酒要戒了哈。他依旧只是浅浅地笑一下。
黑黑说手术前,他很担心,好几天没笑容了。
黑黑在家哭,说他没受过什么苦,刚开始没有病床,找医院也费了一些心力,手术想想就可怕,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以后还得复健。
理性的说这个结果是AA不爱惜自己身体造成的,劝了很多次他都不以为然。所以在这个时刻有了这件事,我的态度是积极的,经历了痛的教训才能顿悟有所成长吧。
感性的说,无比希望他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身体是自己的,痛也只能自己扛,而痛也很大程度来说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人,经历了沉重的生死,才会敬畏生命。
祝愿大家,都好好的,别任性,别吃身体的苦,别体会生死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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