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1日早8点开车在上班路上,路过火车高铁北站,雨大了很多,我调了一下雨刮器,继续前行。
车子快进入环城西路隧道口的时候,有人横穿绿化带想过马路,看到他焦急地抬了一下手腕,估计赶时间?我放慢车车速,想让他快速通过。
后面的车子喇叭此起彼伏,不停催促我,同时也在警告那个不按交通规则走路的男人,我观察了一下其他车道的车子,都没有让行,呼啸的一声,加快速度开进隧道里。
带着满满的内疚,我也缓缓起步。
环城西路正在修缮,(我觉得还是勿谈国事好了),就是上半年刚刚挖通隧道,下半年隧道另一端马上开工搭高架,听到许多不和谐的声音,也可能是我的不认同投射到别人身上,所以会特别关注这些声音。
隧道里限速是40码,不过我正常时候都开到80码,反正非机动车不让进去,而且刚修的隧道里面还缺少监控设备。我觉得我这样就是逆规则而行,但是大家都这样,一个人遵守规则,反而有鹤立鸡群之嫌。
潜规则之类的东西可能就是被我这种人给“培养”出来的。
我想我最近想的有点多,我这种想法不是基于很客观的事实,而是一个人闭门造车,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
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又退缩回自己的世界里,一个人沉浮。
这很正常,有起有落,有的时候步子迈的太大了,停下休息一会儿,积攒力气再往前走,这很正常。
恢复值班一个礼拜了,接触了十来个新客体,陪他们泡茶聊天,我只需要听他们说就好了。
可是有时候也很尴尬,当遇到只有我和另外一人的时候,除了倒茶,我都不知道如何展开话题,我只好尴尬一笑,缓解我心里的惶恐。
其实我不是一个话少的人,只是怕说了会惹人家沟动情绪,人跟人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我不知道我突然的一句话,听在别人耳中,会有什么意思?
我做了一个心理统计,我说的一些话,不轻不重的有,让人茅塞顿开的有,陷入误解的也有。
吓得我都不敢如何开口了。
只好安安静静的听人家说,他们问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可能安静的听人家说,也是个错误吧?不然,我不显山露水,怎么又遇到过分殷勤的男人呢?
我已经成惊弓之鸟了,只要有人对我好,尤其是那个对我好的是个男人,我瞬间胆战心惊,总觉得人家会有目的, 而关于目的,要不就是骗人,要不就是骗财。
我是不是太极端了?
这一周听说了好多的故事,从别人的视角,看待相同的问题,不同的表达方式,达到的效果也不一样。
何况这两天发生了好多事情,我觉得我一心向上,接触新的客体,共情别人在滚滚红尘中的感悟,我觉得我学到了很多,嗯,用毛教授的话说,就是被关系“滋养”了。
但是我还有更多的被掏空的感觉。
爸爸妈妈相继感冒了,爸爸首先发烧,后来轮到妈妈发烧,现在爸爸没啥症状,他认为好了。
可是妈妈身体弱,年前她刚从三楼摔下来,发烧之后又不停地咳嗽。
我自私呀,不敢带着孩子们去看他们,也不敢自己孤身去看他们,只能每天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对,据说这一轮的感冒传染性很强。(接受自己的自私)
这跟我“树欲静而风不息”的想法是一样的,我生怕到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待”,怕自己错过,也怕孩子们受到伤害。
但大女儿的作业一直不正常,这个正常与否取决于我的情绪状态:如果我那天情绪稳定,会检查一下她的作业,她的完成度就比较好;如果我那天情绪不好,把作业交给陈总,那就特别容易出异常。
而陈总总是不及时回复老师的信息,害得老师又来找我,总是带给我一惊一乍的消息。
可能是我自己修行还不到吧,总是被老师的消息牵动了情绪,一下子就提心吊胆起来。
明明知道要“都随她”,她都初二了,改懂的都懂了,我没法代替她生活,真的,跟我自己的生命比起来,跟我自己的健康比起来,她的学业真的不重要。(接受孩子的状态。)
其实上个星期小女儿也发烧了,折腾了几个晚上,然后周日的时候发现身上皮肤有出血点,看了两个医院,医生判定是“紫癜”,原因查不出,开了瓶维生素c吃着,只是说两个星期后去复查。
我查了一下紫癜可能产生的原因,本来陈总觉得不以为然,可是我心里却是一跳一跳的。
小时候我也有一阵子那样子过,我还有凝血功能低的症状,一度以为自己是白血病,不久将于人事,特别是在我来月经后,那时候爸爸妈妈在外面忙事业,外婆就知道给我买卫生巾,其他的只字不提,我那一年简直是崩溃的,我觉得我就要死了,对对对,我就是那一年染上了购物瘾,我想我要把这一辈子的遗憾补上去,把没吃过的东西都吃一遍,把没玩过的东西都玩一遍,纵情人生一遍,才不枉此生。
有一阵子盼望死亡,那一阵子破罐子破摔,后来就惜命的要死,以至于后来面对压力的时候,我都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只要不是要我的命,要钱给钱,借钱消灾。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应该永远只生活在过去的烂人烂事里,何况现在的医学,我相信现在的医学,也不想小女儿重复我当时的恐惧,可是面对选择的时候,我还是竭尽所能的想要宠她。
何况,紫癜的发生原因多种多样,肯定不会是最坏的那种可能呀,就算是,人的一生有长有短,留下痕迹就好,感谢她带给我的美好。(接受孩子的状态)
但是我还是陷入焦虑和抑郁里,我的世界一望无际,只有一个小小的我在里面漂泊。
有时候,婆婆一句轻轻的话,在我的世界里掀起狂风巨澜,吃晚饭的时候,她轻飘飘说一句:“孩子咳嗽了,要吃清淡一点。”我就敏感不已。
她说:“鱼是是腥气的,不能吃;鸡爪太油了,不能吃;青菜太咸了,不能吃。”
这么说来就剩下一盘三月青和蒜苔炒豆腐干,三月青太苦,孩子不爱吃,蒜苔味道重,孩子也不吃。
我想给孩子舀点蒸蛋,婆婆说“蛋不能吃。”我求助的目光望向陈总,他对女儿说:“吃呀,饭饭吃去!”
我反问了陈总一句:“吃白饭吗?”
婆婆阴阳怪气的接口:“都咳嗽了,还吃的那么咸!要吃清淡一点。”她嘀嘀咕咕跟公公说:“怎么教孩子的?”
她说话的声音不重,但是我都听到了,我的耳朵非常好,人家说我坏话的时候都能听到。
我能理解她一颗为了孩子好的心,可是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呵呵了,学中医的陈总此时掏出一根牙签,放在嘴里“啧啧啧”剔牙齿。
我让他“用牙线”、“用牙线”,说了十年,他听不进去,跟我去洗牙的时候立下的誓言,像个笑话。
他妈妈说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他居然默认!像每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怎么就没见他听我的话呢?
吃清淡一点,这个“清淡”两个字,难道不是个相对量吗?我觉得“浓度”二字,一直都跟溶液的数量成正比啊,怎么“适量”,经过认知加工,变成“不能吃”了?
老人不懂,不怪,可是作为父亲不懂,还“纵容”这种不懂,我觉得毛骨悚然。
想到面对这样的男人,我又心寒。
枉我舍弃这么多,立誓与他共老。
他不知道,我为了修复关系,处处压抑自己。
好吧,就一顿饭,是我内心戏多,夸大了自己的感受,不要理就好了。
可是不理,我会惩罚我自己,舍不得伤害别人,我只能自己消化。
换一种说法,把每一个“事故”重新赋予积极的意义。
庆幸,能察觉自己的“情绪”是个开端,希望能找到解决的途径,就算遗憾,不能解决,那也会成为“过去的一点小遗憾”,我希望,未来的自己能够不被“过去”限定。
一切都在变好当中,我坚信能好好地度过低谷。放到长长的时间线上,这些风浪只是惊鸿一瞥,不值得反刍,我该花精力在值得的人事身上。
能解决,不要怕,勇敢面对,可以试着跟今天值班的人员聊聊,不是每个人都不怀好意的。
不要怕。
能走出一步,就有第二步。
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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