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在面临绝望的时候,突现各种希望的苗头。就像我住六楼,每当我觉得走累了,不愿在爬时,一抬头,看见的往往是我已经处在四楼或五楼。几乎每次,我都会想,是不是我再坚持一点,就到了。或者,再行进一寸,我就看见胜利的曙光。但是,原来有这么多事和我想的完全不同。我不過是在緣木求魚罷了,走的也是南轅北轍的路線,和實際完全的背道而馳。比如說你。總是讓我感覺那麽近,卻又那麽遠。明明相距這一米,卻有十里那麽寬,明明牽住那個掌心,卻不得不在離別時放開。那麽,當初為何要給我機會?原來,是我給你這機會讓我心碎。
再比如說我一个朋友。他有好多故事和經歷是我這輩子都可能不會知道的,他有一道心牆,我在牆外,他把自己包裹在牆內。明明上帝說關上門總會留一扇窗,可笑的是,他從窗戶口探出了半個頭,給我一個大大的卻異常空洞的微笑后,狠狠拴上了窗。我沒感受到一絲陽光,卻陷在這無盡的黑暗。不見遠方。
再說自己。最可笑吧。裝著別人都不懂我的態度招搖過市,橫衝直撞。不知不覺去傷害,不知不覺被傷害,若不是那一道犀利電光,或許我還沉浸于自己的夢想,一直在那遊蕩。我在漫步,更是沒有目的地的閑逛。碰上了路人,聊完就散場。可是誰的人生不是這樣。誰的青春不放蕩。
終點,或許很遠,有的人走了一輩子,都沒採擷屬於自己的夢想。可是,我在這里看到的不是失望也不是希望,只有滿滿當當的網,亦或松,亦或緊。等著我掉進中央,也許,那裏裹著我最愛的雛菊,最愛的小陽光。即使孤單,也不難想象。即使收網,我甘承其殤。
但願我能保持樂觀,十年以後和現在一樣。
進與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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