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我还是迈进了大学。由于是提前录取,我应该是班上最早接到通知书的。学校综合排名不入流,但专业上和大连是全国仅有的两个本科。
高中时常有人说,再忍忍,到了大学就好了。天真的我相信了,愚蠢的我也真的这么做了。往事不堪回首,但总有一些忘不掉。
老乡迎新生的时候,我第一次喝酒,灌了4瓶啤酒。然后学会了抽烟。98级6个班180人,清一色男生,都有外号,一个比一个粗俗,比如大傻、王尿……班上有个半拉子盐城老乡,和我搭档斗地主几乎所向披靡,所以被称黑白双煞,他叫老黑,我叫老白。因为他脖子确实黑得像煤炭,而我其实并不白。老白也有脑白的意思。
下铺1米9的天津大汉痴迷编程,俨然计算机系高材生的样子。满脸青春痘的江西小哥从早到晚唱着黄家驹的歌。有点抠门的河南首长经常把烟藏在枕头下面找别人要烟抽。
脑海回旋的是斗地主一缺三的呼声。十点熄灯,蜡烛是少不了的。彩头是一个西瓜,一顿快餐或者一根毛。
学校半军事化管理,起码一、二年级的时候,被子要叠得像豆腐块,牙刷得朝一面摆。队列拉练是常态,从浦东大道经过中央花园,张杨路,源深路兜一圈5000米是经常的。考试少不了偷奸耍滑,考踩水的时候,脚底会踮着泳池底,游泳扒在池边多休息会。在平望考四小证的时候,除了划桨有些模样,其他都不咋的,高空跳台也是屁股先着的水。
学校机房1.5元1小时,比外面网吧便宜很多。钻在里面玩弱智到爆的三国群英传2,一款从20岁玩到40岁的游戏。如果没有脑瘫或者帕金森,或许会玩到80岁。当然还有仙剑奇侠传98柔情版。
其他的好多好多事情,不愿意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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