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雨是上午十点多开始下的。

起先只是小雨点，只有仰起头才能感觉它的存在。中饭时，才开始绵密了些。地上些微有水迹。外甥和邻居家的孩子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小男孩跑上跑下地追逐，大着嗓子抒发他们的快乐。

中饭过后，雨开始大起来。屋檐开始持续地有水落下，成了水帘。院子里的地面全湿了，一些低洼处有了积水。映着天光，是围墙外的疏影和敞亮的天光。

院里晾晒的衣服早已转移。下雨的冬天让人不喜欢。无处可去，有些冷，只能电视来打发。趁着这份冷清，看看停停，思考作者的语言，假期带回来的书看了也将近三分之一。

一只长尾喜鹊停在院墙外的香椿树上，不怕雨，长长的尾巴使它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这是家乡最普通的鸟，它的叫声沙哑淬不及防，很容易分辨。喜欢在高处筑巢。一根根地衔来树枝，像一个建筑师。别人说，它们聪明的很，巢的出口都在西边。但我好奇的是它们在雨天的防雨措施。

这个季节，树早剩下枝干。像一张人体脉络图，直挺挺地矗立。在雨里，我总感觉到它的沧桑。年复一年，春去秋来，在一个地方过遍春夏秋冬。

雨这时才大了起来。落在地上有了一圈圈的圆环，大大小小交叠。屋檐下开始有啪嗒啪嗒的雨声，打在地上很实在的声音。

这是立春前最后一场冬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