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头痛捶打

20240317

昨天是一个艰难时刻——又被头痛结结实实地捶打了一通。

师弟他们的CSA大会邀请我参加，还给我安排了分论坛主持人的任务。会上能见到老师和昌平兄，恰好一个文件需要他们二位签字，一举数得，我欣然应允。

会场地址在顺义耿丹学院，开车去的话，需要一个多小时。我前一天定了闹钟，早上起来，洗漱一下就出发。参加活动的着装，我提前准备好，但在衬衣下面没有穿贴身的薄毛衣，只在衬衣外面套一件开衫，出门就感到冷风顺着脖子钻到了后背和胳膊里。

上午的开幕式先是孙恒的谷仓乐队和啸乐团的表演，谷仓乐队唱了两首歌，啸乐团演奏的是“龙吟虎啸”，萧、鼓以及空灵的铃音，和着吟诵，真是视觉和听觉的盛宴。

CSA大会至今已经举办15届，石嫣师妹已经成长为一位成熟的新农人，她目光坚定、声音铿锵，像一棵挺拔的乔木。在她的推动下，这项生态事业已经呈现蔚为壮观的气象。

还没到中午，我已经感到头痛比较明显了。我邀请云云带着她的先生和孩子们来看看会场的生态市集，这里汇集了全国做生态和有机产品的生产者，有各种安全可靠的食品。本来想让她顺便帮我带上两颗止痛的药，可一问她，他们已经出发了，只好作罢。

中午会务组的工作人员，安排我去教工食堂，和温老师他们一起吃长桌午餐，但我还是提前从会场出来，与云云他们见面，又一起在学生食堂吃了点饭。然后就去下午分论坛会场做一些准备工作。

下午的议程安排得很满，我的头痛逐渐升级，但一直忍着痛正常主持，到最后的圆桌环节，我已经开始有恶心想吐的感觉。被叫到台上与另外八名嘉宾一起坐着，昌平兄第一个发言，我不停地在脑子里组织思路和语言，直到拿着话筒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真像一场冒险旅程。我努力坚持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让别人看出来异常。当所有的议程结束，我走下主席台，瘫在靠椅上。几个人过来加我微信简单交流时，我完全不能应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舒服。负责一对一接待我的小陈给我接了一杯水，我问他是否有止痛药，他很快拿来一板布洛芬咀嚼片。我赶紧嚼了两片，然后到旁边的小会议室休息。

会议室里很冷，我摊在桌子上，意识有点模糊，因为不能躺下，所以意志力没有完全崩溃，否则这时候，我会哭起来。

半个小时后，药效逐渐发生作用，头痛缓慢地降级，我开始能够把头抬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就可以慢慢活动活动身体，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头脑渐渐清晰起来。想想如果去云云家，她的两个孩子肯定很热闹，于是，咬咬牙开车往回走。

天已经完全黑了，头痛引起的视力降低还没有恢复，走在六环上，前后的车子上的车灯让人眩目，我一路十二分的打起精神，走到半路，胃里觉得灼烧，就打开刚才一位好心的同仁送我的一小袋板栗仁，我想起他给我时说，这是三百年的老板栗树结的果实，吃起来，很香甜。

等到了小区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停车位，只好又出了小区，在路边找到一个地方。把车停好后，我抱着东西哆哆嗦嗦地往家里走，夜里的风真凉。

有两位朋友发来我主持论坛时的照片，我看着自己，寻找痛苦和忍耐的痕迹，但，一切都了无痕。我只是又一次从疼痛中穿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