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和池鱼》
《飞鸟和池鱼》
【著】张惠雯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21年4月版
雪一下，仿佛一切重来了一遍，仿佛一个新世界会在悄无声息中降临，污秽将被洗去丑陋将被掩埋。
——《街头小景》
因奴隶社会的跨年直播中知道了张惠雯的书，拿起之后就很难放下，文字细腻无声，但一篇篇小说中散发出的情感，特别是温情，让我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有力量，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想可能是很久没有读到这么令人内心触动的文字了吧，里面一个个还乡的故事，就像是在我们身边发生过的事，只是别人的故事我们不会去细究，而对故事中的主人公来说，这些都是曾经的生活，认真地存在过。
有时候读完一本书并不一定要有一些评论才算是读过这本书，读一本书时体会到的无以言说的感觉也异常得珍贵。读短篇小说的感觉跟长篇不同，整个节奏更加紧凑，像电影一样，没有一个场景是浪费的。张惠雯不愧是初入文坛就被余华看到的作家，她的文字行云流水，平淡朴实的语言背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让人内心生出一股对命运深深的无耐之感。
我是先看了张惠雯的访谈再看的她的书，她谈到写小说就像造房子一样，有一个基础的结构，在此之上添加进不同的内容。在读她的小说时，我非常容易被情节吸引，一直想往下读下去，鲜有出戏的情况。我喜欢读小说，但我不会写小说，总觉得小说对写作者的要求很高，不是一般人所能驾驭。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本让我读起来津津有味爱不释手的短篇小说集了，还好现在知道她也不算晚。
说到对这本小说集的感受，挺复杂，很难用语言形容，我只能尝试聊下自己的感受。几个故事都是中年人还乡的回忆，没有评判，记忆中的人包含着更多的想象，在现实中真的遇到了难免内心会有落差，有些时候这样的对比还很强烈，但这并不代表这样的相遇就没有意义。作者笔下的人物情感中，都多少存着一丝的善良，中年人历经岁月的沧桑之后，从故人的身上感受到的善意，对于饱经风霜的心灵来说，是一股清流，这股力量甚至可以给予精神上极大的支持与温暖。
其实这本书中描写的很多情感对我来说是无法理解也暂时体会不到，而我看到一些中年人读了之后，感动得流泪。是因为触碰到了他们内心的柔软，还是想起了过往的经历，我不得而知。在这些故事里，我却也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人，但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但就算重新遇见，这么多年没有联系了，各人的轨迹重合的可能性也是非常低了。很多事，还是留在记忆中吧，如果哪天真的机缘到了重新开启，那到时再说也不迟。
在小说里读到了很多的遗憾与无耐，让我想到对于还年轻的人来说，这样的文字是不是也在告诉我们要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呢。从后往前看，我们站在上帝视角能明白很多事，但处于当下的氛围中却很难看清楚。而每个人的故事都是那么得不同，有些生活中的问题就是无解，别人的经历未必适用你，别人的感受也不可能与人分享而令人感同身受。看过那么多关于他人的遗憾与无奈的故事，我们更要学会好好把握当下，不留太多的遗憾。
一篇篇小说，既是来源于生活，又加入了作者的思想。对于读者来说，读到令人感动的文字，本身就已经很难得。文学是比较小众的，但读懂了文学往往也能读懂生活。好的文学书让人回味无穷，即使在当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影响却已经融入进了今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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