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他说他今天有个局,问跟谁,说工作搭档王某某、谢某某。
又问几点回,说晚上9点到10点。
那就去吧,嘱他少喝酒多吃菜。
看看书玩玩游戏写写文章,饿了煮一包螺狮粉,时间很快就到晚上10点。
他人没回来,消息也没一个,与其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忘乎所以,不如说一上酒桌就言而无信。
最近三个月,疫情将无处可去的我们绑在一起,干什么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长夜漫漫,一个人在家独守,空荡荡的竟然不习惯了,勉强看了两集电视剧,熬到12点打电话给他,不接!过两分钟又打,还是不接。
什么情况?疑惑又愤怒,正要第三次拨电话,他推开门摇摇晃晃地进来,裤子上蹭了一大片粉尘,不知是摔跤了还是醉倒在楼梯被电话吵醒才上来的。
红着脸,醉眼迷离,一身酒气一塌糊涂,好在上床时还知道脱掉外套和裤子,把他半搭床边的脚抬上床去惊醒了他,满地找裤子,从裤袋里掏出充电卡及充电票据交过来——他走时特地交待他顺路去物业买个电。这人,醉成这样了也不忘交差。
一看单子,交的不止电费,水费、物业费、取暖费都一并交清了,他的账户,还车贷养车子买肉菜基本所剩无几,一次出去大几千,难怪他急,那空账户张大嘴嗷嗷待哺呢。
看他爬卫生间的马桶上吐得臭气熏天,一动容起了菩萨心肠,给他调好一杯蜂蜜水,等他又一头倒床上睡去,替他摘下眼镜,收好手机,撸他腕上的手表时,他死抓不放,掰指头都掰不开,轻言软语跟他说回家了要睡觉了,总算把表从他腕上撸下来。
酒拉拉,到底是明白着还是糊涂着?
注:酒拉拉是青海方言,指能喝酒爱喝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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