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第一次来黑井古镇,还是作为导游为旅游线路踩点;八年前第二次来黑井,是休闲旅游;此次再来黑井,是为了项目勘测。不一样的目的,一样的黑井,只是当年开往黑井的小火车已然提速,成昆线也优化改道,当年听火车的铁道更多的变成了货运线。千年盐都,繁华起落,任凭烟华,浑不在乎。
再游黑井 再游黑井最深的印象还是第二次的黑井之行,当“奇葩”语意尚未被扭曲之前我愿意称其为奇葩的旅程:到黑井,触摸着红砂石锻造的古镇,住在当地有名的某姓大院,深具古意,上二楼,推开窗,毅然见到对山——隔窗伸手便可触摸般,山有古寺,不知其路。后于古镇一通瞎转,买了被称为当地特色的黑井小锅烤盐和梨醋,吃着本地特有的口袋豆腐和抄攀枝花,饭店地面总会被铺上一层软软的松针。当晚加入了篝火晚会,在“阿老表”的曲风下畅快起舞,同身边的陌生人友好示意,仿若老友相见。次日爬飞来寺时,碰到了云大的一位老师,互相鼓励和祝福,而合影的照片至今犹存,再碰到一老大爷,得知他背着的是自家的杏子,遂买上一袋,然酸得出奇。后于黄昏前乘马车去了趟古制盐仿,回程时,懒坐在马车上,目光掠过路旁田野中的石榴树,突然见到了夕阳下延绵的铁路,在晚霞中穿山跨河,舞弄身姿,于是跃身下车,攀上铁轨,踩着铁轨向着晚霞的方向,努力保持着平衡,任凭夕阳拉长身影,走着走着,突发奇想便趴在了铁轨上听火车,物理课上老师说过固体对声音的传播更快更强,我想试试,然细听半晌无果,正失望间,抬头时却见火车赫然出现在了眼前飞奔而来,我慌不择路,从铁轨的大石坡上摔下,划破了右脚小拇指,血流一摊,略作擦拭,待心绪平稳稍许,方才一瘸一拐跛着脚往回,仍然沿着铁路,只是不敢再上铁轨,但就这样了也还不消停,瞎摆姿势乱拍照,就这一拍间,天边斗大的亮斑落入照片,我似乎捕捉到了飞碟,大惊失色,看看照片,看看山巅,片刻间,夕阳同霞光掩落,天色暗下,月亮携星辰升起,还真是一段奇妙而难忘的旅程!
再游黑井至于第一次的同行者,自别后音信全无,虽不知今在何处,愿你一切安好。
再游黑井 再游黑井今晚,没有留宿黑井。回程时,是晚饭后,天色已暗,原路返回,路过黑井火车站时,刚好一列绿皮客运专列停靠黑井站,车厢中是明亮的灯光和攒动的人头,也许某个眼神正望着窗外夜色与我们组成的风景遐想,她只是一位过客,也许她的终点站是成都、西宁或者乌鲁木齐。“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山沟还有一个停靠的车站?”他也许在想:“这下面行色匆匆的路人是要去向何方?”作别了茫茫人海中那一瞥之缘的陌生人,我沿着去时未曾察觉的小河继续蜿蜒向前,构思着某个窝子比较适合,摆上一把钓椅、撑开一把遮阳伞便可垂钓;想象着某处回湾的草坪可以搭上帐篷、生上一堆篝火晚间温一壶老酒围火夜话。于是索性调出音乐、打开车窗,任凭风抚,晴天黄昏的风总是那般温柔,和音乐一起拂动着我的全身,这段路——我爱上了回程,似乎回程总比去程浪漫。转过几个弯后,小河早已不见,远处高山仿佛掩着一片城市的灯火倘或是一盏繁华的路灯,车渐行渐近,行至山头,一轮明月豁然跃出,从未见过的大,大得我心头一个激灵,大得我莫名感慨,大得就像某些电视中的布景,仿佛一个翩翩练剑或者一个温文操琴的身影都可容下,月色并非银白,而是淡黄,似乎是谁增加了滤镜,调了色差。我们向着月亮走,月亮真的也在跟着走,她退着退着,退到了一片田野上,铁路的高架桥横穿了这片田野,铁路的下方是拉长的桥影和随风摇摆的作物,更多的应该是还未来得及耕作的土地,稀疏的高架基座平均间隔、矗立其上,垂直基座的方向就是一直延升向远方的铁轨,这铁轨若剪影般唯呈深灰色,铁轨的斜上方,是一轮淡黄色的明月,这明月占据了视野画面左上角的诺大一块,明月周边,是一片宁静的留白,此刻的我,忘了带单反,但幸亏带上了这双眼睛。
再游黑井 再游黑井 再游黑井回到昆明时,月亮升到了半天空,不再斜挂在天边,虽然仿佛更圆了,但是变得小了些许、白了些许,也许是谁撤开了滤镜,天空恢复了她本来的颜色罢了。
再游黑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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