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

一

昨日看望舅舅舅妈，想在外出之前先给她们拜个年。我先打通电话，说明来意，她们正好在家。我便拎了东西出门。

到了之后，却发现舅舅家里没有灯，黑布隆冬的，我有些诧异，寻思难道二老出去了么？我试着敲门，过了一会儿，屋里灯亮了，舅妈开了门，她说舅舅楼下买东西去了。

进门来坐好，寒暄几句，我就问：您在家为何不开灯呀。

舅妈就说：我一个人在家，第一呢，不想浪费电；第二呢…她压低了声音，说：我们俩在家电话少，把座机拆了，家里也没WIFI，我在偷用邻居的WIFI信号。

我无语。

二

我记得前几天在肯德基用手机点餐完毕，在一旁的窗口等着取餐。这时候进来一位老人，头发花白，在柜台口张望，连叫两声：有人吗？柜台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暂时无人接应。我便提醒老人说，现在都用手机点单。老人惊讶地说：我的手机很老，只能打电话。

三

因为有事，带母亲去银行来办理一张银行卡。操作了好半天，一张银行卡终于到了母亲手机。工作人员说：您下载一个银行APP，输入卡号信息就可以把卡开通了。

母亲说：不会弄呀。

工作人员说：那把您手机给我，我帮你下载。

母亲把手机递过去。那是一款多年以前老款诺基亚，连拍照功能都没有。

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愣了起码10秒，然后说：我去问问我们经理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