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每天都会做梦,大的梦,小的梦,有时一天还不止一个梦。我们能记忆起的,都是那些印象深刻的梦,反之则被遗忘了。当然,这些记忆也是有限期的。我若不是翻看日记本,也记不清原来我做过这样的梦。
2020年5月18日
前一段时间,我在逛街的时候,发现了一间手工制作花盆的小店。匠心独运的店主将采集到的黄蜡石和木头钻孔,这样随地可见的普通器物就成了可供玩赏的宝贝。我在参观的同时,加入了几位有着相同爱好的前辈的谈话。
黄蜡石,顾名思义:是一块黄色的,有着蜡质表层的石头。我在查找资料的时候了解到优质的黄蜡石有着田黄般的色彩,田与黄,使我联想到了耕作的土地。前辈们说,从前的河岸边堆满了黄蜡石,自己的父亲极爱收集这些石头在家玩赏。这与我所了解到的信息非常相符,岭南一带是我国有历史记载最早赏玩黄蜡石的地区,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爸爸也曾从老家的河边捡过一块类似的石头。爸爸将其视为珍宝,可那时的我却嘲笑他捡了一块废石。
我感到一丝愧疚,或许爸爸捡的那块石头是黄蜡石,我应该求证过再发表言论的。我记起那块石头被爸爸放置在家里的玄关橱上,我想认真看看它,但我回到家,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块石头了。难道爸爸已经将它丢弃了吗?我带着这样的疑问,进入了梦乡。我的梦,要从这一块石头开始:
“是爸爸的那一块石头,它出现在我的梦中。石头静静地躺在地上,一股清澈的水流不断地冲刷着它。那是河水?还是溪水?我没有触碰它,但已经感到浑身一阵冰凉。流水冲啊冲,顺着石头的纹路流啊流。好神奇,石头竟然慢慢地变得扁平,接着无限地延伸,它成了一片坚硬的陆地。水流也不再是水流,而是气势汹汹的洪流,洪水渐渐漫过那片陆地,好像池子在不断地蓄水。远处,一个穿着紫色雨鞋的小孩在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我走来,意识告诉我,那是小时候的我。她一直在走,可是依然距离我很远。如果我可以真实地与她接触,我想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可能这个世上只有我会遇见小时候的自己。
可是一阵颠簸过后,我醒了过来。刚刚的一切,是我梦中的梦。醒来的我坐在一辆大巴士上,它正开往我的家。梦中坐巴士有个好处:我不会犯晕车病。坐在车上,我想,如果以后每一次坐大巴士可以这样的舒适,我会经常去旅行,也可以经常回家。总之,我可以到处游玩。但是现实往往相反,我讨厌晕车时的难受,因此恐惧乘坐在密闭的车厢中。更甚,我只要想象自己坐进车子里,就会感到难受。在离开家去外地念书的日子里,我为了避免乘坐交通工具,没有在假期回家探望亲人,就连外出的频率也只一个月一次。现在,我只想车子可以开得更快,我太希望看见我的家人了!
我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去。直到我梦见自己在车站中等候家人,我才知道:梦还在继续。车站里熙熙攘攘,人们不是在互相送别,就是在等候从远方归来的亲朋好友。虽然车站有点嘈杂,但我可以听见妈妈和弟弟在喊我的名字。声音是从我的身后传来,我转过身,只见他俩手里都拿着一束花草。我记不清花草是什么样子的了,只记得弟弟说他手里拿的是狗尾巴草,妈妈说她手里拿的是猫耳朵花。”
所以,爸爸的那块石头究竟去了哪里呢?我没有问他,我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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