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小说,简单说就是用笔说故事。只是少了一位像鹅妈妈语音婉转的女性念书故事内容,听故事的同时还能洗洗耳朵。
《乩童与庙公》是我的第三本青少年小说,一开始我对这个题目感到颇为棘手。不断思考该怎么透过这一个台湾本土的宗教文化,传递能让孩子们明了,还能开阔他们心胸的读物。
最后,我选了「两性平等议题」做为主轴。「庙公」是一个极富男性色彩的用词,但我反向思考,「难道庙公一定只有男生才能担任吗?」和读者们一同思考这个问题,并透过老庙公与孙女儿之间的互动,阐述庙公这个供奉神明的工作,男生、女生都能做得很好。
至于「乩童」,乩童是神明的传话人,也识人与神明沟通的使者。当乩童被附身,他不再是自己,而是神明的化身。于是我思考什么样的人会甘愿当别人的化身,而不愿意做自己。于是,本故事的乩童也有了他自己的生命,有了值得思考的问题,就是「做自己」。
结合以上两个议题,便形成本书的故事主轴,「如何做自己,我们又要如何尊重他人做他们自己。」女生可以当庙公,正如一个人或许体质特异,能成为与神明沟通的使者,但如果他不愿意担任这份工作,我们也应该予以尊重。
从小到大,常看到一些孩子,他们具有某方面的天赋,但他们并不想走他们最有天赋的道路,却被大人逼着走。在大人眼中,拥有数学天赋的孩子不走数学这条路,好像就是浪费他的天赋,虚度他的人生。但大人可有想过,孩子不是机器,孩子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喜好,有权利决定自己要过什么样的人生。
青少年小说,笔法浅显易懂之余,同样能传达深奥的人生哲理。
[节录内容]
送走儿子,意味着接下来这段时间的生活,将由祖孙三人一同度过。
直到父亲离开,刘孝玲和刘玮玲才从爸爸即将带妈妈回来的期待中,才认真意识到接下来不短的日子将和十年不见的祖父一起生活,觉得有点别扭。
回家路上,刘博温不自觉的越走越慢,阿飞、孝玲和玮玲超前了好多步,见刘博温没有跟上,停下脚步等他。
「庙公刘,你在逛街喔!走这么慢,等一下太阳都下山了。」
「老年人不像你们少年人,脚骨勇健。哎唷!现在少年人都不懂得体谅老人家一下。」刘博温唠叨着说。
明明自己能走,还能追上他们,刘博温故意赌气,双手背在腰后,继续走在一行人尾巴后头。
阿飞见刘博温这个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在心底碎碎念:「庙公刘又因为爱面子,跟大家赌气了。」思量着要怎么做,才能化解尴尬气氛,毕竟接下来祖孙三人可要住在一个屋檐下。
「爷爷,这样就不会落单了。」
刘玮玲跑过去,一双小手牵着刘博温长年工作,那只粗糙的右手。
「姊姊,妳也过来嘛!」刘玮玲催促姊姊,过来牵爷爷的手。
刘孝玲的手,和刘博温的左手牵在一起,这是祖孙三人第一次如此亲近。
与爷爷牵在一起,姊妹俩犹记得爸爸前一晚的嘱咐:「爸爸不在家的这段日子,妳们一定要好好照顾爷爷。爸爸在外面努力,妳们也要在家里努力,不要做让大人担心的事情。」
姊妹俩答应爸爸,为了让爸爸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寻找妈妈。
回到平和里,经过杂货店,杂货店老板见到刘博温牵着两位小孙女,笑说:「庙公刘,和孙女出来散步喔?」
杂货店门口,刚好有两三位大婶正在买酱油和米,也说:「祖孙感情真好啊!」
阿飞看祖孙三人走在一起,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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