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十一点左右睡的,早上八点过才起床。这九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是满满当当很充足了,但是我一整天提不起劲来,身体绵软无力。弟弟几次抢走我手机,我反应迟钝,也无心与他纠缠,计较。
他玩王者的时候我就瘫在椅子,呆呆地看着公路。一只棕褐色的老狗正在桂花树下津津有味地嚼着鸡骨头;几只蝴蝶莽莽撞撞飞进屋,扑打着玻璃窗;阳光一寸寸地挪移,忽明忽暗;行道树纹丝不动,任由飞舞的尘埃贴面;天上的云呆呆的,似乎风也止了脚步。所有一切朦朦胧胧,像是一段话外音。
我突然觉得能够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世上真是太有意思的一件事了。动物只有本能,却不会思考。而人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思考堆砌成的,或许是无意义的遐思,或许是天马行空的幻想,或许是深刻丰富的奥义,或许是缜密严谨的逻辑。思考让我们得到经验教训,习得知识,获得精神的快乐等。
并且人有一颗感知万物的心,我们有喜怒哀乐,有悲欢离合,有纷繁的人情世故,有素简平淡的生活琐碎。比起动物,我们的一生真的是很漫长的岁月了。但回首过往,我总会感叹日子好快,我们的变化好大,无论是外貌,还是体态、声音、思考等。成长总是带来许多奇妙与神秘。因而我对于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与幻想,偶尔也会夹杂着些忧愁与叹息。
有时候我会好奇,爷爷奶奶他们没有手机,无法用这些电子设备进行娱乐,那他们几个小时卧在躺椅上,会想些什么呢。今年油菜花的收成?明天下雨去不去喂鸡?街坊邻居听来的闲话?沉重的贫瘠的过往?亦或是蒙蒙亮的未来?
奶奶有时会絮絮叨叨给我和弟弟讲他们以前生产队的事,故事总是太长,听了开头,我们便没有心思听下去了。我不便打断她的回忆,继续做自己的事,而弟弟丝毫不客气地阻止她讲诉。奶奶不想停,不愿停,依旧固执地讲。好像眼睛被往事蒙住了,耳朵被历史捂住了。
我想也不会有人对我的故事感兴趣吧。现在我更愿意把东西憋在心里,我的梦,我一天的倒霉事、开心难过,我都懒得提。但偶尔我会强迫自己和别人交流一下,给自己一个话题。其实也可以说我是懒于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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