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栽着倒立死马的花
四脚朝天,郁郁葱葱
鹳鸟取代乌鸦
残忍充斥只有阴雨的房间
发病的光束,加分
暗夜难眠,床头没有故事
欣然,成为遥远的时光机
我想到:曾经身为狗杂碎的自己
裤裆里揣着两把枪
告白世界
一杆解禁世间残忍风情
一支上膛,瞄准桂冠宣布死亡
射精或射击后
时常对着脱落灰毛的猫问:
我的薄荷为什么一定要在夏天遭受惊吓?
是什么攥住了没有鲜美的原野?
我也想到:我一定会是个不善轻易庸俗的人
可这夜的滂沱,灯徒加了盲
所有的指向——
夜夜寻欢,日日做爱
所有的指向——
虚空和淫乐为意志,是通往伊甸园的梯子
废物们集体给耶和华打了十分
我感到可笑,这没什么
但要命的是,渐渐地
我学会写下“敬畏”这两个油腻字迹
我能想到:能想到什么?
歪曲,他妈的,一切都在歪曲
质疑,狗日的,一切都在质疑
我欣然掏出两把枪,一支哑了火
一杆只会创造垃圾的生命体
精液里,亿万个破碎的自己
光天化日之下,枪们垂头丧气
我一败涂地
可所有的世人拍手叫好,
宣称神秘,定义奇迹
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上帝,我断裂了
打手枪,那是庸众的做法
你明白——
或许我只是干涸,
或许我将要创造你没有弄明晓的海洋
而我最热望的——
彻底操翻这颗星球
或被这颗星球操翻
这是原始生命力的表彰
获得生机,或灭掉生机
瘟疫,日复一日
诗人?以无耻
为自己喝醉
听着时间的重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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