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
丽江,是一种毒
即使远远地看,隐约地听,也会中毒
(一)
有人怀着一颗春心上路,就有人怀着一颗伤心远游。
2010年春节,元姐只身来到丽江,究其原因,只不过因为一个情字,失恋。
丽江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她用小桥流水的细腻,蓝天白云的唯美,青瓦白墙的诗意,接纳了每一个来这里疗伤的人。
丽江有大研、束河、白沙三个古镇,权衡再三,元姐选择了相对比较宁静的束河古镇落脚。
旅行的的奇妙之处在于,你不知道沿途会遇到什么样的风景,也无法预料会结识什么样的人相伴同行。
客栈住有一对张姓母女,女儿茉莉长得如花似玉,难怪同客栈的大周“芳心暗许”。大周,广东人,当过兵,身材高大,爱交际处世圆滑。用元姐的话来说,大周是典型广东人的性格,非典型广东人的长相。
同住一客栈,元姐与几人也日渐熟络,还曾提议一起骑车去白沙古镇游玩。
几天后,大周离开束河前往大研。
(二)
2010年春节,姐夫与同学相约去丽江游玩。姐夫那时还不是我姐夫,可能他自己也不会想到,当初在丽江古城口挂的许愿铃真的梦想成真了。
就像去南山塔一定要挂情侣锁一样,丽江的许愿铃也是一种仪式。
姐夫临时被放鸽子,说好的丽江三人行变成了一人行。
于是落脚于大研一家客栈。
在客栈里,有两位姑娘主动邀约:我们要去虎跳峡,你要和我们一起吗?刚落地的疲倦感使得姐夫委婉的拒绝了两位姑娘。
如果姐夫当时欣然接受邀请,那么故事会不会不一样?
彼时,姐夫在一家小店吃饭,隔壁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周。大周性格好会来事,便主动搭讪,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好友。
酒吧是丽江古城最受游客欢迎的娱乐场所之一,毫无意外的,这几日,姐夫与大周游荡于形形色色酒吧之间。
某日,大周对姐夫说:我在束河有几个朋友,我们约上他们一起骑车去白沙玩吧。
(三)
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老实说,彼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
几人一起吃了饭,饭后姐夫抢着付账,元姐对此嗤之以鼻,哼,充什么大头。此时元姐化身算数小能手,把账算得清清楚楚,大家AA呗!
姐夫顿时觉得眼前的姑娘是持家过日子型,“哎呦,不错呦”脱口而出。
五个人,租了三辆车,两个双人座的,一个一人座的。
大周的心思几人都明白,是对人家茉莉姑娘念念不忘,才又重新组局将大家聚起来,毕竟丽江是个充满艳遇的地方,说没有期待是假的,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艳遇了呢!
大周的本意是和茉莉一辆车,没有眼力见或者眼力见太好的张妈一下子就坐上了大周的车,大周只得尴尬的笑笑。
我的姐夫,对自行车有深深的恐惧感。曾经从兰州骑车到刘家峡,一路撞了八个人,临了以自己滑进了路边的水塘而告终。这到底是怎样的车技啊。
于是乎姐夫选择了一人座,元姐心里暗自不爽,一个大男人一辆车,让我们两个女人一辆车,也太不绅士。
怀着一颗不怎么明朗的心上路了。
路上插曲。
偶遇两位问路的外国友人,元姐很友好地指了路并沾沾自喜地向众人解释道,他们说的是英式英语,应该是英国人。此时姐夫悠悠的说:是法国人。
姐夫是做外贸出口生意的,识得法国人并不奇怪。只是姐夫不合时宜的拆台行为让元姐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
(四)
从白沙回来后,大周日日约众人去泡吧,说是泡吧,其实是想泡茉莉吧,真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茉莉也。
你知道,要成为一名合格的电灯泡,就要让自己发光发亮。
据姐夫后来和我回忆说,他觉得丽江给人一种舒服、放松、卸下防备的氛围,就像赖床是对周末最大的尊重一样,来场艳遇也是对丽江之行的最大尊重。
只是他不知道何时起,对于眼前的这个姑娘,已经有着别样的感情了。在大周和茉莉二人世界窃窃私语时,一旁的姐夫也是绞尽脑汁寻找话题,试图打开元姐的话匣子。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几日后,张氏母女离开丽江,大周始终没能赢得茉莉的芳心。
丽江的神奇之处在于她的治愈功能,不消几日,大周便重新振作,期待下一次的艳遇。
一日,大周发短信给元姐:小刘有话对你说。
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毫无征兆的,元姐隐约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五)
三人约在“阿茶”见面。
“阿茶”是一家十来平米的小酒吧,隐藏于小巷中。明明是家酒吧,为什么取名“阿茶”?
“阿茶”的老板是个白族人,之所以取名如此可能与白族的茶文化有点关系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揣测,你知道我总是这么较真。
此时元姐已经微醺,连连摆手说不能再喝。姐夫只是一个劲地劝说,这是麦子酒,没什么度数,喝起来根本没感觉。
一杯接一杯,后来到底喝了多少酒三人也不记得了,只是都有醉意头脑昏沉。
按照偶像剧的套路,现在是时候发生点什么了,重头戏应该上演了。
三人在酒吧附近的客栈定了两间房,本意是姐夫大周一间房,元姐一间房。喝醉酒的姐夫居然如此绅士,执意要送元姐回房间,结果这一送也就没出来了。
两人跌跌撞撞进了房间,姐夫拿起手机订明天回昆明的机票,玩了几日也是时候回去了。仔细核对了机票上面的日期,临了不放心还让元姐瞅了一眼,二人确认时间无误后,买了票。
第二日,大周告别两人动身前往泸沽湖,元姐送姐夫前往大巴站坐车去机场。
路上,两人显得生分拘谨,元姐似乎格外敏感,与姐夫离得老远,仿佛昨晚的种种都不存在。
送走姐夫,元姐返回束河客栈,此时只觉得精疲力竭浑身无力,关了机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开机,发现一条未读短信。
“你在哪里?我又回来了”。是姐夫发来的。
(六)
似乎就像做了一场梦,走了的人怎么又回来了。元姐又惊又喜,有一种感情在心里肆意的蔓延。这种感觉很模糊,说不清道不明,却又真真实实的存在着,牵动着每一根神经。
元姐迫不及待地乘车去往大研古镇。
话说姐夫风尘仆仆赶往机场,却怎么也查不到航班信息,却原来是昨晚迷糊中,看错了时间,订成了3月29日的机票,今天才2月29日,整整退后了一个月。
将错就错,冥冥中有一种天意。
于是第一时间给元姐发信息,只是此刻元姐正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分享这个美丽的错误。
元姐与姐夫整日腻在一起,有一种微妙的变化,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说话不再尴尬,仿佛就是一对来丽江游玩的小情侣,一起拉手拥抱,逛街吃美食。
两日后,元姐突然觉得离开束河客栈有段时间了,竟然有点想念客栈的老板了。大晚上的,执意要回束河,姐夫拦不住,只得让其兀自去。元姐风风火火赶回束河,凌晨一两点,客栈早已大门紧闭,元姐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请注意,我这里使用的词是象征性地。没人应答,心里竟然窃喜,遂又风风火火乘车返回大研。
返回大研已是凌晨三四点,急切的敲门无人应答。打了三四个电话后,姐夫才匆忙下楼。
《我的少女时代》里,林真心对徐太宇说:女生说没事就是有事,说没关系就是有关系。
不要说男生弄不懂女生,其实有时候女生自己也弄不懂自己。就像元姐也不明白自己大半夜的这样来回折腾到底是图啥?
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亦或者寻找一个合理的契机。
这次机票没有买错,三日后,姐夫从丽江飞往昆明。
元姐试图以“一夜情”给这段关系划上句号,分开后绝对不会再联系,姐夫只是莫不做声。
(七)
北京至厦门,航线距离1774公里,铁路里程2286公里,直线距离1729公里。
丽江之行后,两人一南一北各自归去。
嘴上说着不联系,身体却很实诚。
2010年,那时微信还没有出来,他们通过一款叫“skype”的聊天软件没日没夜的聊着,两颗年轻的心也越走越近。
恋爱中的人都是这样吧,明明也没什么重要的话,但就是能喋喋不休,偶尔的无话可说居然也成了一种小情调,小默契。
时间总是缓慢。我心爱的的姑娘的啊,我多想每天睁眼就能见到你。
盼来了五一小长假,姐夫迫不及待飞往北京。
五一过后,元姐随姐夫去往厦门。
生活总是平淡多于激情,有时候也需要一点点小冲动、小任性。
就像元姐至今也不明白,当初怎么就义无返顾地选择跟一个认识了也就两个多月的男人去了厦门。
有时候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可能只是当时的一种感觉,可能是因为那天的天气很好。
我喜欢你,没有理由,只是单纯地喜欢你,然后愿意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你在哪哪儿就是家。
结婚这件事是不需要规划的,时间对了也就自然水到渠成。
没有浪漫的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没有单膝跪地,没有甜言蜜语海枯石烂。
有的只是一颗和你柴米油盐、白头到老的心。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