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曾说自己六十而耳顺,这里的耳顺和我们平常所说的耳旁风一样吗?此时孔子又有没有达到耳顺的境界?
孔子找了个地方先暂时安定下来,当时,一名叫楚狂接舆唱着歌路过孔子,对孔子说凤凰啊,凤凰,为什么道德衰败了呢?对于国君,国家这些以往的事情,你不可以进谏了。对于以后的事,你还可以去追,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会很危险。他说的这番话,当然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来说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如果继续去进谏,想去挽回的话,可能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尸首异处了。如果一味的去劝阻,会因此得罪别人,所以不去劝阻自然也是安全的,也是有道理的。可是孔子会觉得他的这番话有道理吗?我想孔子是理解他的话的,但是孔子是不会认同的,因为他还有使命在身,就是天命。他要恢复礼乐制度,去推行仁政,不会被自己的生命左右,他一直都在坚守,所以自然也不会认同他的话。
不久之后孔子就驾车离开了,在路上,他们要去询问渡口在哪里。子路见前方有两个耕地的人,于是就去问他们。这两个人得知驾车的人就是孔子,并且子路是孔子的弟子后,就对子路说,你与其跟着孔子这样的避人士,就是避开那些无法实现他政治理想的君王,还不如跟着我们这样的避世之士,也就是隐士。现在整个天下已经霍乱的无可挽回了,有谁想去改变呢?又有谁可以去改变,又有什么必要去改变?他们的这番话,站在他们自己的角度上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天下已经非常乱了,已经很难去改变当下的现实了,不如顺其自然,归隐山林,这样也好。但是孔子会认同这些隐士的思想吗?他难道也想去归隐山林,天下如果无道,他就要当一个隐士吗?我想他是不会当一个隐士的。当一个隐士就是道家,道家主张的是无为而治,顺其自然,一切按照他应该来的就好,不要去改变他。但是儒家就不一样,儒家是要去作为,他们有一种使命感,孔子自然不是道家,因为他有使命在身,他要去作为,他要去实施自己的政治理想,恢复礼乐制度,推行仁政。所以他自然也是不会去当一个隐士的,不会认同他们的话。可孔子同时也是理解道家的,并不是盲目的去排斥他们,只是观点不同而已。孔子自己也说,鸟兽不可与同群,这里的鸟兽指的也就是道家,他们都归于山林之间,孔子不会和自己不一样的人同群。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如果天下现在有道的话,那么孔子现在也就不需要去变革了,这也反过来说明,既然孔子现在在变革,那么天下也是无道的。
孔子继续往前走,子路遇见了一个在耕地的年老农夫,于是就上前问道,你见到了我的老师吗?这个老人家就说,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知道你的老师在哪里? 这个老人是一个农夫,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来看,他说的这番话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一个农夫就是每天在地里耕作,懂得五谷,并且四肢都非常的勤快,因此才这样如此的批评子路。作为一个农夫做出来的贡献是很大的。我们的所有粮食都产自于他们,他们也是很重要的。子路听了这番话,没有办法,只能告诉孔子。孔子就说我自己的道现在还没有办法实施,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君子走上仕途,其实就是要行其义,也就是正义,并且也有使命。孔子也觉得这个老丈人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方向,他还是要坚持走自己的路。
子路当时宿于石门,看门的人就问子路——你是哪里的?子路就说,我是孔子的弟子。看门人就说,是那个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吗?可见此时孔子的名声已经非常大了,这么小的一个看门人都对孔子有所了解,并且认识他,说明他确实已经很为人所知。但我想这个看门人并不是真正了解孔子的思想,他只是觉得孔子是不断地在往前行走,但没有机会到他的精神世界。在当时的人眼中,孔子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呢?就是非常的坚持自己的路,并且奋勇向前,特立独行的。这些话会不会对孔子有所影响呢?我想着不会的,他不会因此而感觉非常的骄傲、觉得自己出名了,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外在的,他依然要继续推行自己的政治理想,不受外界的干扰。
我想孔子此时已经达到了耳顺的境界,耳顺和耳旁风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耳旁风就是一味地在排斥别人的观点,但是也不理解别人的观点,只是在一味地排斥,也没有自己的观点。但耳顺就不一样,耳顺反而是都能接受别人的声音,但同时也有自己的观点,不会是别人说了什么自己要去照着做,这两者是有非常大的差别的。
孔子此时已经可以做到接受别人的观点、别人的话,都可以听进去,但同时也可以依然坚守自己的观点。他已经走向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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