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了2018年6月的第三个周末——父亲节。2018年又过去了一半,楼下的树又长了新的枝叶,爸爸的额头好像又多了一条皱纹,染过黑色的白发在跟时间赛跑。
刷刷朋友圈,一片父慈子孝人动人景象。
刚刚下过雨的天空开始放晴了。地上还囤着刚从草坪上割下来的草堆,青草味道和着雨水淋湿的尘土味飘散在空气里。
有的空气是欢快的,令人心情愉悦。有的空气是惆怅的,像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走到阳台,阳光离我不远。
小时候,爸爸的爱像夏天的阳光,温暖关爱是强烈而直接的。直面而来。
长大后,爸爸的爱像冬天的阳光,在你经历过寒冷和风雨后,缓缓而来。在脆弱的时候做你后遁。
每个爸爸都在倾其所有散发光和热。
1
小新上初中之前,爸爸在外地打工,只有春节的时候才回来。那时候心中的爸爸是严肃、让人有点害怕、抽着烟的样子。春节回家 的日子,大多数时间都用来走亲访友和亲戚聊天,只有少部分时间陪他玩。春节假期一过,他又外出打工了,对爸爸有些陌生。
后来,因为爷爷生病,爸爸在近处找了份活干,方便照顾家里。和爸爸的相处时间多了起来。时间慢慢填满了对爸爸的想象。上初中的男生开始有些叛逆。小新迷上网络游戏,整天上课没精神,还时常逃课。老师把爸爸叫到学校说明情况后,爸爸气得当着办公室那么多老师呼了他一巴掌。因为还借了同学80块钱和对爸爸的害怕,小新藏到同学家里不敢回家。
在那个手机通讯还不怎么发达的年代,爸爸四处找寻小新,平日里爱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直到爸爸第二次找到同学家里。
“如果你看到小新,劝他快点回家”爸爸有些焦急地说。
“那你还会打他吗?”同学小心翼翼地问。
“不打了,诉他我不会责罚他了。叫他快点回家吧,他妈妈很担心他。”
小新躲在门后看到爸爸没有刮胡子憔悴的身影,心里开始有些愧疚。第二天便乖乖回家了。回到家里看到爸爸晒得脸红红刚从外面回来,小新心虚得泪水在眼眶打转。爸爸看到小新站在面前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爸爸什么也没问。只是说饭快做好了,快过来吃饭吧。
听妈妈说,爸爸这几天都没去干活,每天都在外面找他。
2
九十年代末,出生偏远农村的小静有2个哥哥,她是家里最小且唯一的小女儿。爸爸妈妈都对她疼爱有加。爸爸是工地工人,妈妈是普通农村妇女。没有好的经济条件加持,她依然活得像个小公主。
村里去集市的路很远,那时候交通不便,大多数时候需要用双脚一步一步走。每到赶集的日子,爸爸都会给小静捎上她喜欢吃的零食。
有一次,小静出疹子。在这里叫做麻疹,全身长满了红点不能见风,得天天躺在床上休息不能外出玩耍。在家里躺了5天的小静终是憋不住了,一个下午偷偷跟着小伙伴们在外面到处疯跑。晚上回家就发高烧了,脸红通通的很难受。爸爸看着她这难受,随便收拾了一下,立马背着她去找十公里外的村医生。
到了地儿,爸爸焦急的问医生“我的娃怎么样?要不要打点滴?”说着,还不停地抚摸着小静的额头。
爸爸的头上冒着豆大的汗,声音有些颤抖,大概是一路上背着小静又快速的急走消耗了体力还没平缓过来。
回来的路上,风呼呼地吹过。吹得小静拿着手电筒的手冰凉冰凉。这时天又偏偏下起小雨,可是出门的时候走得急,没带伞。眼看要变成落汤鸡了,爸爸把穿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裹在小静身上。回到家,爸爸全身都湿了,除了驮着小静的背。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额头上掉下来,和雨水混 在一起,分不清哪颗是汗珠哪颗是雨水。
天有不测风云。小静13岁那年,爸爸照常去工地做工,工地旁边突然塌方,爸爸不幸被山坡上滚下来的石头砸中。那时候医疗水平差,工头投省 事并没有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只是在村里医生那儿草草检查,没有什么医疗设备的医生只是对外部伤口作些简单处理。
小静爸爸就这样他们抬回家养伤,他们也以为只要 养养身体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可是事与愿违,在家躺了一个多月,伤情并没有好转。直到腹部出现只水肿起来才意识到病情严重,后来被确诊说肾衰竭,患了尿毒症。
“等爸爸好了带你去镇上买你爱吃的小笼包和漂亮衣服”小静爸爸病逝前2日在病床上挤出微笑对她说。
就这样,温暖慈爱的爸爸离开小静。后来每个寂静无助的时刻,她只是呆呆的望着远方。
冰心说,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
或许是吧。大多数父亲都是传统含蓄的,他的爱实实在在,没有华丽的词语,没有亲昵的做作。父亲的爱浓烈而深沉,蕴藏在生活的每个细节里。
父亲的爱,你细细体会过了吗?
你是不是也有个这样爱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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