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遐想

     

隆冬遐想

      过年像旅途上的车站，去年仿佛一闪而过，今年又隐约在车窗外了。

   驶上回家的外环路。因为接连几天下雨，昔日冷冷清清的车道繁忙起来。被堵在路上的车排起了长队，车速像老牛拉破车一样地向前爬行，我急切回家的心情表露无疑。

      今年杭州的冬天没有往年异常的寒冷。去年大雪漫天飞舞，满足了南方人冬天里的渴望，营造出别样的温暖。记得也是在年前的几天， 接连几场纷纷扬扬的大雪，把婉约的杭州装扮得更加妩媚动人。那天，我正从苏州赶回杭州，在杭州郊外的公路上，车也排起了长队。我从车窗里斜望，鲜明而安详的村庄全景清晰在目。路边的河流已凝固，冰面光洁如镜，冰花精巧至极，屋檐下的冰棱由粗到细越结越长，一根根、一排排，像一把把倒挂的剑，反射着太阳耀眼的光芒。久未露面的阳光终于展开了笑脸，心情不由得为之振奋，原本焦急的心情终于得到安抚。

      雪也许是整个冬季里最亮丽的景致了。是多年未见的大雪，还是屋檐下久违的冰棱，让我想起从前读书时候的冬天。

      寒冬腊月，常见木制的门槛上，阳光和老人、小孩暖暖相坐。屋檐下的冰棱结得有一尺多长，我常常折一个下来，放在嘴里当冰棍吃。还记得上高中的时候，每到冬天，学校边上（冰厂埂）的农田里都放满了水，等到结冰的时候，农民就把这些冰块敲碎运进冰窑里，到了夏天再取出来卖给渔民。男生们一到课间休息，就会跑到学校门口的田埂上看农民敲打冰块，胆大的还会走到冰面上玩溜冰。而女生们大都呆在教室里，她们想象的翅膀折断在教室的四壁间再也飞不起来。只是四五人一群，缩着脖子叽叽咕咕地议论着“好冷”之类的话题.....

      冬阳是多么容易让人沉湎。仰望晴空，鸟儿和人一样热爱着阳光。在过江的桥上，我看见许多展翅飞翔的鸟儿在江面上空盘旋，在旷远的天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空中的鸟儿，和地面上的人们一样，已经看到了春天的影子；当隆冬就在我们眼前的时候，春天已经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