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扎特和阿木喝酒。
白酒,啤酒,红酒,啤酒。
谈工作,聊女人,找乐子,最后沉默。
沉默着举杯,将酒水慢慢倒进嘴巴里,是最舒服的方式。
就像沉默着漂在水上。
云很白,酒很甜。
起来时看到地上滚动的空瓶。
站在旷野里撒了一片漫长的尿。
俩人放倒在公园的长椅上,看星星。
阿木问你还弹吉他吗?
弹,扎特说,一直弹,只不过好多时候在脑袋里弹,指头也不再痒痒了,反而头皮有点痒痒。
擦哩,阿木笑着挠了挠衬衣。
灵感,有段时间我以为他们都逃走了,没想到它们竟然回来了,虽然不多。就像离家出走的猫,总会有些会回来吧。
不再像女巫的袋子了吗,按不住的噼里啪啦。
不像了。女巫也消失了,我很怀念那可爱的3000个深蹲屁股,说心里话。
那很了得!阿木在黑暗里嘎嘎笑。
其实我已经忘了那些日子了,扎特拍了拍裤子坐进车里。你来开车。
为什么总是我。阿木已经扣好安全带。
因为你很会开车,我不喜欢开车,而且喝酒从不开车。
得得得。
得得得。声音会从我的脑子里传出来,如清晨啄木鸟敲击树干的声音,应该是梦里。
好多梦会有声音,有的还会有背景音乐。
像是电影。电影也是梦吧。
那天梦到了蓝。
她的眼睛很大,很好看。
蓝说,这是我的房间,蓝色。
说不出来的整齐,像新出生的羊齿草的叶子。
房间的壁纸的图案,是许多闭着的眼睛,睫毛很长,蓝色的。
书架上一排排的书,颜色变淡的纸的边缘。
有本书封面是皮质的,摸起来很柔软。
我很喜欢。她轻轻的露出了白白的牙齿。
时间开始凝结,被蓝色液体浸透,伸展出晶莹的纹路。
在梦里扎特无法说话。
张开嘴巴梦就会消失,不记得谁说过。
他当然忘了醒来时有没有听到“梦缠绕的时候”。
扎特很喜欢这首歌。
窗外,忙碌的人群穿过人行横道,扎特哼着推开窗,“在我眼中,昨日的痛楚如音符,静静地飘过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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