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时间,马克思有过专门的说法:“时间实际上是人的根本存在,它不仅是生命的尺度,而且是人的发展空间。”时间是一种看不见的物质存在,在时间里包容着人的种种生命存在和发展状态。
因为时间的存在,所以人们无法逃脱它的监督和庇护。
我们的一生一直在以一种运动的方式以表现人类的本能,主观意识面对客观存在和生活世界形成了自我的品质。哲人说,“不是时间借助于运动而存在,而是运动借助于时间而存在“,在时间里人们通过自我的运动拓展了空间视野,形成了时空交叉的生命世界。人们的所作所为不断丰富着自己的人文历史,不断生成出自己的新生命。
于是,人们的生命时间之中不断累积起生命的经验,也就自然形成种种的人生百态。
生命是有限度的,而时间是无休无止的。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否延长时间的长度和宽度,需要每一个人对自己的生涯加以适度的规划。既然人的一生是在不断生成自己的人生足迹,那么就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出生命的意义。人的一生是“生长”的过程,是从此在到彼在的过程。人的存在意味着进入时空为生,退出时空为死。所以,海德格尔有一个著名论断,人生就是一个“在向死的意义上以出生的方式死亡着(向死而生)”。在生死之间,只有生的自由和解放,才会有死的归宿和升华。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来做什么,你向哪里去。一切的问题出发点在于,把时间存在和生命存在融为一体,让人与世界产生一种生存性的关系。
人类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人的生活世界与人的生命时间共同构成一种文化的存在。时空长流,文化不息。
那么,又一个问题诞生了,人作为一种文化存在,又会发生什么样的能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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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距离
理解者和作品之间,存在着一种时间距离。
从哲学解释学角度来看,时间距离是理解的一种积极的创造性的可能性因素。换句话说,在作品视界和解释者视界之中,由于视界的限制,于是就出现了不同历史存在的对话,这种对话意味着一种开放因素,是将历史与现实、传统与现代进行融合的过程。
历史的视野融入到解释者的视野之中,我们的每一次理解就产生了无限的张力。
面对时光倏忽的世界,我们是否可以以此为另一种文本,在当前的视界之中不断扩展与更新我们的世界观。因为时间在不知不觉之间溜走,距离在不知不觉之中拉大,唯有在纠正与完善自己的眼界和心界的过程中去审美和解释,才有可能靠近艺术的生活和生活的艺术。
真理并没有远去,问题是我们太缺失了真情。
经验告诉我们,时间并没有一个可以终极的世界,但是,任何一个时间段都需要我们去认识和充实。有时候我们往往被现象所蒙蔽,一如我们常常进入不到文本世界一样,因为事件总是在时间与文本之中游走。努力地去倾听它,也许可以破击其中的奥秘。
在理解之中理解事件,比起在事件之中理解似乎要高明一些。事件本身是一种存在,事件代表着时间与距离,我们如果能够在历时性和共时性的对话里找寻视野融合,也许真理就在其中。
所以说,没有时间的考量,距离就成为了无法逾越的障碍。
只有在理解和解释之间,在作品与解释者的对话之中,我们才会赢得一点自信和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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