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音乐,如夜色一般的角落里,启塞,调酒,倒酒,动作已重复千万遍,将一杯“依然如故”推到正在等待的顾客隐锋面前,哦,对了,我叫小默。隐锋好像当过兵,偶尔的走路、坐姿会流露出一股子军人的味道。虽然大多时候表现的懒散。在这里两年多来,除了调酒,剩下的时间也就用来看了,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事。隐锋好像是为老板朱光而来,尽管表现出品酒的样子,但目光总会隐蔽的瞥向boss,而且他来的时间总是在老板来到之后。不只是隐锋,老板朱光,音乐人萧椋也都很怪异。老板总是在窗前的位置,或站或坐,手上永远夹着那么一支烟,或明或灭。萧椋是这里的音乐弹奏者,钢琴,小提琴,陶笛,古筝……乐器是老板提供的,但她好像样样都会。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隐藏在窗外的夜幕之中。悲伤的曲子仿佛在耳边呢喃。
我叫朱光。三年前来到这座城市,在它的最高层开了一间“零点之前”酒吧。窗外,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缓缓的吐出,玻璃倒映着调酒的小默,19岁就在社会摸爬滚打的他,到现在能坚守这一份踏实倒也不易。音乐缓缓流淌,只是总是流露出一丝悲伤的气息,那张隐藏在面具后的脸,又有怎样的经历?至于隐锋,随他去吧。走到这一步,是感叹天意弄人,还是自己咎由自取?往事就让它逝去吧。快零点了,该打烊了。
我是隐锋,每天如幽冥一般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每天都上演着悲欢离合,人间百态,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世人皆苦,自己又何尝不是。三年前,接到最后一单任务,不想竟拖到现在。这间酒吧处处透着诡异,老板朱光,三年来的经历倒也查的出来,但是在这之前,他来自哪里,从事过什么?为什么他的左小拇指少一截?一切都笼罩在迷雾之中。酒保小默,19岁来到这座城市,但是在这之前,他来自哪里,干过什么,查无可知。还有他为什么能来到这里,要知道,能进入这间酒吧的都必须经过老板朱光的允许,纵使一些顶级富豪也不一定有资格,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他调酒,他们之间是否有其他的关系?真有点怪异!或者也是我想多了吧。呵呵。萧椋,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经历令人唏嘘,一夜之间,天堂地狱,只是她为什么也能来到这里……一切都是谜团。喝完最后一口,是时候撤了,哪有零点之前关门的酒吧!真是奇怪的地方奇怪的规矩。零点之后,又该去哪里追寻?
悲伤的曲调,孤独的弹奏着,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样的意义?我叫萧椋,每天机械一般来到这里,或许仅仅是贪恋音乐给予的一丝慰藉。18岁之前众人皆羡,犹如公主,只是一夜过后,家破,人亡……所处种种,人间百态,世态炎凉,人世之丑恶,莫过如此。在这个不像酒吧更像咖啡厅的地方,弹完这一曲,又该去向何处?这里的人,这一刻在这里,但下一秒又都会去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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