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处变不惊真勇士 踏血前行至忠心
由于甫志高的出卖,许云峰和成岗被捕了。他们在面临险境性命攸关之时,想到的都是: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同志、保护组织。他们分别是怎么做的呢?
许云峰被逮捕的时候,正和李敬原在心心咖啡馆附近的茶馆里谈话。说起甫志高,李敬原的评价是“利欲熏心”。原来甫志高还假借许云峰的名义去找成岗借钱,说要办刊物,而成岗的警惕性很高,因为他早已和许云峰断绝组织关系,他相信许云峰不会做这样的安排,于是断然拒绝了甫志高。甫志高竟然还大吵大闹,污蔑成岗不执行决定。——这些都是许云峰不知道的。
许云峰突然想到自己的安排中有一个“漏洞”:甫志高这样个人主义思想严重的人,会不会昨晚根本就没有听从他的安排,还是回家了呢?听了他的疑问,李敬原立刻决定两个人分手,换个离心心咖啡馆远一点的地方,因为许云峰约了甫志高十点钟在心心咖啡馆见面,甫志高有可能会把敌人引到这里来——他们都预感到了甫志高的叛变。
然而已经晚了。甫志高带着特务已经出现在了茶馆门口,他们走不出去了。许云峰急速地交代李敬原快走,因为甫志高不认识他,同时还嘱咐他赶紧通知刘思扬等所有和甫志高有关系的人,都要转移。然后,许云峰站起身来,冲着甫志高走过去,看到甫志高也看到了他,便喊道:“你来了,这边坐吧!”就这样,他成功地吸引了特务的注意力,趁此机会,李敬原走出了茶馆。
成岗印了一整夜《挺进报》,一共是两千五百分。这是最后一期油印的报纸了,他看着报纸上收复延安的消息,格外兴奋。就在这时,他听到母亲在外面大喊“成岗不在家”,立刻意识到出了问题。“此刻他需要做的,是宁可牺牲自己,也不能让来找自己的同志和党的组织受到任何损失。”他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拿出储藏室里备用的笤帚,小心地挂在了窗口外面的钉子上。有这个暗号,同志们便不会来了。
鲁迅先生曾经在《纪念刘和珍君》一文中写道:“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成岗的妹妹成瑶,当从李敬原口中听到哥哥被捕的噩耗时,是震惊、悲伤甚至害怕的。可是,这个一向追求进步的女学生,这个和华为志同道合的战士,很快便抑制住了内心的痛苦,她向李敬元提出,让自己接替哥哥的工作,继续负责《挺进报》的印刷,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她还不知道《挺进报》不再需要油印的事情。李敬原看到了这个姑娘的坚强,告诉她要在斗争中学会斗争,而不是简单的自我牺牲。随后便给了成瑶新的任务:她将化身为一个新闻记者,继续为党工作。“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年轻的成瑶又何尝不是一个勇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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