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世上真有“早知道”,半个月前的我就不会选择一个人孤独过元宵,我就不会被迫和宝贝分隔十余天,蛋蛋也不会强制性断奶。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所有做过的事情不会重来,我还是一个人被关小黑屋,退了车票,改变行程,最后还不得不为了生水痘的蛋蛋请了仅有五天的年假。
是的,在我得水痘的十五天后,蛋蛋还是被传染上了水痘。刚到广州家里的第三个晚上,蛋蛋因为环境的突然变化引起了分离焦虑只有妈妈才肯抱,在蛋蛋的声嘶力竭的哭喊下妈妈和奶奶勉强洗完了澡,妈妈发现,蛋蛋的小肚皮上起了两个小红点。才才经历过和水痘斗争的妈妈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确定这就是水痘,并计划着第二天送完外外去机场就领宝宝去医院。
夜幕中,蛋蛋早已呼呼大睡,而妈妈因为即将和外外分别、宝宝水痘的发展、自己重返职场焦虑不已。若女人只是男人身上的肋骨,为何要承担如此多的压力?
时间继续,只能前行。
有些事情总是避免不了,比如分离。
外外一直以为这次的妈妈不会哭的稀里哗啦,但真到了离别的时候,止不住的不仅是离开,还有眼泪。
对于蛋蛋来说,外外只是四个月的主要照料人和妈妈的化身,但对于妈妈来说,外外就是心里最温暖的地方、无助时的能量。如果上天给我十年的寿命,我会把这十年给妈妈,希望她能够更年轻的跟我一起生活。
还好,下次的相聚并不远,只有半年。以前,都是我奔着家回去,现在,那个家已经变成故乡,而变成了爸爸妈妈奔着我来。半年后,蛋蛋一岁了,能走能爬了,可以带着大家一起玩了。
因为爸爸的倔强,把我们送到了生蛋蛋的医院而不是儿科比较好的离家近的医院,结果一到急诊(因为儿科火爆一周的号都没了),人家说后者医院的传染病看得比较好,不给我们看,非逼得我们打道回府(发誓再不去那个破医院)。
等了二十分钟滴滴,又开了半个小时车,慢悠悠晃乎乎哭戚戚地终于到了医院,中途听蛋蛋哭的我都哭出来了,心像是被蹂躏了一千遍,只恨得没有长出翅膀抱蛋飞。
虽然蛋蛋办了新生儿医保,但由于拖后腿的爹没有定点社区医院和三甲医院整得医保形同虚设,还是从本不宽敞的钱口袋里掏出来几百块钱。
乙医院的就诊体验很好,没有满满的病童,去了就可以看诊,比较耐心的大夫,唯一不足是开了很多所谓“增强免疫力”的自费药,不过从之前的就诊了解得知,这个医院待遇较低,大夫只能通过医药提成、外快挣钱。下午,妈妈就跑了遍医院,把定点搞定,并告诉爸爸,执行力的重要性。
蛋蛋的大片痘痘爆发期是第三天第四天,这时候,蛋蛋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到处都是红色点点,像星星遍布在星海中。
第五天第六天时,已经“成熟”的痘痘有的冒着亮莹莹的水泡,有的带着红彤彤的晕痕,有的开始流脓结痂,爸爸看着蛋蛋的样子直哭,痛恨着外公不注意、妈妈不小心。妈妈一边给蛋蛋涂药一边祈祷,但是,蛋蛋还是发烧了。
每个人遇到难事都有个点,碰触了,也就崩溃了。
本来周一妈妈要重返职场拼命赚钱了,看到温度计显示的黄色温度,立刻下定决心要再请五天的年假陪她。五天的年假很短暂,但是是工作才三年的妈妈一年为五的带薪休假日子,这也就是妈妈的痛点吧,除了宝宝,还有什么能够击倒一个女人呢?
但看到蛋蛋一天天的对爷爷奶奶没有那么抗拒,小痘痘一天天的结痂、脱落,心里的愧疚一点点的补偿,失去与遗憾也得到了解脱。还有什么比一个健康快乐的宝宝更重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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