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自己这具肉体,已经到了开始衰老的阶段,我闻到花儿即将腐烂的气息。
我感到自暴自弃,进而万人唾弃。其实哪有那么许多人与你产生联系。
他说我缺少爱情,像个古怪的老女人。
我不想否认,如果是这样,也许有救了,也许很多这样的人都有救了。
我羡慕为情所困的人。
我希望得救,可谁又知这不是害了某一个人,或某些人。
想念那些旧友,也想倾诉,但是天南海北,不愿叨扰。他们家庭平稳,生活宁静。有时候我庆幸他们在远方,他们不用看见我的沉默,担忧我的崩溃,不必被我感染那些无可救药的病毒。
我竟然是粒病毒了。
不安稳。可是这个年纪,这个城市,只能慢慢地去迫使自己一个人慢慢吞咽。
没有新朋友可以吐露,这个时代也不许人伤怀,不许叨扰别人。其实真的有人来听,多半也只能听到沉默的呼吸。
可有时候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看着太阳升起,慢慢滑落西沉,什么都做不下去。也听不进去那些让人努力生活的话。
最怕别人让我努力。这样莫名地情绪充斥在黄昏里,黄昏的一间小屋里,一间安静的小屋里,张牙舞爪的。
这个时候没办法了,只想和夕阳一道沉下去,再沉下去,沉浸到黑夜里去,或许那里有一点星光,也许银河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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