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薄的文字的确是写不出什么绚丽的人物和文章来,只不过在短短的人世里,可能还想再寻一寻那个人罢。
布满蜘蛛网的顶层阁楼里堆满了王子和公主的故事,玛丽苏台式偶像剧的画布上蒙上一层现实的灰,斑驳不堪。终是长大了,不再欢喜甜腻腻的棉花糖,不再欢喜笑容可掬的小熊布偶,也不再欢喜五颜六色的小夹子和乱七八糟的梦。
阁楼的箱子关上了所有的色彩和幻想,终于还是披上了一层大人的外衣。
一步步走下阁楼,每一步都像小美人鱼走在烫热的沙滩,又像举起杀害王子的利剑和化为泡沫的泪水。
箱子底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有颗微微发亮的丑石头,我记不清它是什么了。
大概很多年前,我曾经拥有过那样一颗石头,它亮亮的,很好看。
我只记得它像怦然心动里布莱斯的眼神,其它的再无相像。如果你见了它,你记得向它问一声,是不是忘记我了。
后来,我弄丢它了,箱子里的那颗是它吗?可能是,可能不是罢。
很多年前的夏日里,没有滚烫的柏油马路,没有机械的工作,没有单调令人生厌的黑白灰,没有生疼的高跟鞋。那个夏天,有舒服的风,有漂亮鲜艳的淡黄色小裙子。
但除了这些,或许还有些我留恋的。
我只记得他的笑了罢,浅浅少年,肆意张扬。干净透亮的眸子,得体的校服,碎碎软软的黑发。
眉眼凝笑的男孩,肩膀宽宽的,抱起来很舒服。掌心的温度不凉不暖,牵起来却格外安心。
那夏末的风,比棉花糖还甜上几分。
后来,枕边的童话换成了一摞摞的A4纸,布娃娃换成了电脑包,甜腻腻的糖换成了低脂的代餐。
那个亮亮好看的石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你倘若见着了,还是帮我问问它罢。我也不知道我是寻还是不寻了。
尽是寻不着了,凡不过空空一场,俗人说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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