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吧,伴郎都是你最好的同学朋友,我这······”
“我当你是哥们啊,你没当我是?”陈放故意提高了声调,“咱俩也算是一担儿挑。”
“毕竟还是你身边的更合适。”柏让知道他是想帮自己和费楠。
“我没那么多穷讲究,再说老费当伴娘,伴郎是别人你觉得合适?”嘴上虽说无所无,但还是有点介意,可为了让郑甜开心,无所谓了。
“没事,咱这又不闹伴娘,真要闹你和郑甜也不同意啊。”柏让也怕尴尬,和费楠这么久没见面没联系,突然在像自个儿的婚礼上见到,这久别后的重逢可一点都不让人喜悦。
“伴郎除了你,是谁我都想扒了他的衣服给你穿上。”
柏让哈哈笑了,他也这么想的,他自己无意间也会幻想下和费楠结婚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还是算了。
“最近一直在办出国的手续,事儿比较多。而且计划的是两个月之后走,可能都参加不了你俩的婚礼了。”柏让说出了真相。
“行吧,看来是真不凑巧。”失望的同时夹带一点欣慰,“那,一路顺风。齁齁会替你照顾老费的,放心。”陈放拍着他的肩膀起身往宿舍外走。
“陈放,谢了。”看着他走下楼梯,柏让笑了笑。
除了感谢,陈放看出来还有点无奈,各有各的路,没辙,陈放摆摆手下楼了。
巨大的失落迎面砸来,像是棉花做的瑜伽球,糊到脸上拼死的把自己按到墙上,没来得及感觉疼就开始窒息,柏让有点怕了,他怕这是拒绝的最后一次能与费楠道别的机会。
“郑甜,到时你扔手捧花可得看着我们几个,不许偏心费楠。”宿舍里终于说到关键环节了。
“就是就是,费楠都当伴娘了,不能再抢捧花了。”
“你们这帮愁嫁的小蹄子,有抢捧花的工夫好好寻摸寻摸婚礼上的帅哥。”费楠鄙视的环顾一周。
“抢到捧花能上台发言啊,所有的帅哥必然都得看我发言,然后······”
“然后先否了你。”
“滚滚滚。”老大拿起抱枕扔了过来。被费楠一手接住。
“这捧花应该让你扔,看你这多准,当年铅球的底子还在啊。”
“死去,我练得是标枪。”老大不屑她分不清铅球和标枪,“首先,标枪有助跑,铅球没有······”
“嗯,怪不得你单身,你拿枪老追人家哪个男的不怕死。”
“狒狒,我要嫁不出去了就吃你一辈子。”老大涨红了脸指着费楠。
“欢迎,我要管不起了,你还能打猎。”
郑甜真是一点也看不出费楠是真没事还是装没事,每次见她没心没肺都挺心疼,想着自己去找柏让谈谈,但又怕搅和了。柏让这人说好听点是稳重,难听点就是典型理工男。腼腆,跟不熟的人更腼腆,爱打游戏,不爱喝酒,不抽烟。用费楠的话就是:世间所有洗净风尘女子最理想的接盘侠。每次郑甜逗他,不出三个回合就宣告胜利,之后就是她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嫌弃。柏让似乎永远跟别人隔着一条溪流,很近,但就是过不去。费楠的小脾气也是够呛,每次明明两句话说开的事儿,就死拧。两人就这么耗着谁也不理谁,半个月一个月过去后柏让就主动了,费楠也早消了气儿,一两句话就哄好了。然后柏让问她:原因究竟为嘛,咱们讲讲道理。嗯,费楠就炸了,然后又是一个月半个月过去了。郑甜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过,有时跟女生没道理可讲。柏让一脸疑惑说如果是她错了总不能我道歉吧。郑甜看他也是个拧种就火大,冰冷的甩给他说:她天天逗你开心陪着你,你哄哄她还委屈你了?柏让听完就闭了嘴,他知道郑甜说的没错。
“我去找柏让问伴郎的事了,没戏。”本来没办成不打算说的,但陈放还是没忍住。
“他什么意思。”郑甜没料到他主动找了柏让,不过自己更关心结果。
“看样子是不想吧,开始拒绝的挺委婉,后面被我逼的不行了,说可能在咱俩婚礼前就出国了。”
“费楠没跟我提过。”郑甜有点惊讶,费楠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问过一次被她含糊的躲过去了。
“我这尽力了。”陈放捧起郑甜的手说道,“还有什么能做的没?”
“应该没了,看来她俩真的要分。”郑甜抽回手,叹了口气眼神涣散。
“你俩啊,老费忙乎你的事儿。你呢,又满脑子她的事儿,累不累?”陈放靠在了椅背上,摊开了手。
“事儿赶一起了有嘛办法,要不婚礼推迟,我先帮她俩弄清了。”
“别别别。”陈放“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我这不也是替老费着急啊,可毕竟他俩的事儿,咱们个外人能怎么着。”
郑甜没说话,她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无奈,作为,作为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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