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时候,收到一束花,是火红的月季,我把它解开,枝条剪短,洗净一个玻璃瓶,接上自来水,插上。
玻璃瓶在洗的时候,手滑,磕了下,第二天,书桌上就隐出一滩白水。
我去坐公交,很挤。我站在车门前面,车厢里很多年轻洁白的姑娘,橙黄妩媚的眼影,也有老人,明明是同样的眼睛和鼻孔,但是在这个人世越久,就越是被侵蚀,侵蚀出细纹麻木暗淡的斑点。
人们面无表情,依赖着一趟车,把我们拉向生的熔炉和死的寂地。
年轻的和年老的人在死亡面前平等,芳香和腐臭交叉。我控制不住的想着死亡这回事儿。
天空布满云翳,厚重得好像要跌下来,昨晚的梦中也有一辆车,我往起始点奔跑,跑着跑着就偏离了方向。
那,别跑了。
我走上一条洁白的路去到公司,今天是立秋啊,即雨的天气。朋友跟我谈天,句末她说:对了,我外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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