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眼里都隐藏忧伤

我们的眼里都隐藏忧伤

第一次遇见夏木是在一次cos动漫展上，他cos的是《夏目友人帐》里的夏目贵志，一个眼睛里总是带着淡淡忧伤的男孩儿。他就只是坐在那，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却还是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我等到活动快要结束，人群散了才走过去。

“你好，我叫秋禾，我很喜欢你cos的这个动漫人物。”

“你好，我是夏木。”

 他站起来。衣服被后面的架子勾住，我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他的脸上现出一丝慌乱。

“你过来，和我到后面去，我给你补上。”

 我从包里拿出针线，他看了有些惊讶。

“我是学服装设计的，包里经常会放这些东西。”

 他笑了，我有种看到阳光般的错觉。

“还好今天遇见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今天没遇见我，衣服说不定就不会坏了。”

 我抬起头，和他相视一笑。

“你真的很像夏目。”

 我看到他的眼睛闪出一丝疑惑，

“我就是夏木呀，你看这是我的工作牌。”

 我看到工作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夏木’原来他真的叫这个名字，我反应过来，笑的直不起腰，我们刚刚好像身处在两个世界里对话。他愣愣的看着我。

“对不起啊，我说的是你cos的动漫人物《夏目友人帐》里的夏目。”

“哦，原来如此，我平时不看动漫，今天也是被朋友拉过来凑数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好了，补好了，不注意的话应该看不出来。”

“谢谢你呀，补得真好，这样等我们活动结束了我请你吃饭吧。”

 还没等我回答，就看到一个穿着猫咪套装的人走了过来。

“夏木，你怎么在这呢，我找你半天了。”

“阿搬，我刚刚衣服被扯坏了。是她帮我补好的，她叫秋禾。”

 我给他回以微笑，他看我的眼神里却带着冰霜。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就离开一会儿，你就又出状况了。”

“现在不是没事儿嘛，对了，我们活动是不是结束了，我刚刚说要请秋禾吃饭呢。”

 阿搬又看了我一眼，我感觉到好像被一种淡淡的敌意包围。

“不用了，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我，我们还有点事，要是有机会再见就下次再说。”

“哦，这样啊，那好吧，不过还是要再次谢谢你秋禾。”

“你已经谢过我好几次了，再谢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得赶紧走了，不然我朋友该发飙了。”

 夏木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再见”

“嗯，再见”

 我转身的时候看到阿搬看夏木的眼神里的宠溺，一阵恍惚。一些刻意逃避的人，终将再见。我心想。

2

“秋禾”

 我听到身后有人叫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夏木。

“秋禾，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了。”

 我看着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不由得发笑。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我在这读书。”

 他的脸又红了，我不再逗他。我问他

“你来这儿做什么。”

“哦，我是来这找漫服社团的负责人，我们这次活动的有些服装就是找他们借的，你知道这个社团吗。”

“我就是社团负责人。”

 他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真的呀，那太好了，正好今天我请你吃饭，上次你不是说再见到就让我请你吃饭的嘛。”

 我看着他的认真模样，点了点头。

 路上我问他，

“既然你不喜欢动漫，怎么会参加这个活动。”

 他想了想说，

“可能是因为阿搬喜欢吧，一直以来我都是跟在阿搬身边的，你别看他平时冷冷的，可会照顾人了。”

 我看到夏木的眼睛里流露出对阿搬的深深依恋，有一刻的心痛，因为我知道阿搬的温柔只会给他在乎的人。到了餐厅，刚一坐下，我看到阿搬朝我们走了过来，那天我感觉到的敌意在他看到我的时候再次袭来。

“阿搬，秋禾就是我们要找的负责人哎，你说好巧是不是。”

“嗯，是挺巧的。”

 他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无辜的对他笑笑。两年的时间我终于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绪。一顿饭吃下来，气氛不免有些尴尬，只有什么都不知道的夏木一直在努力的调节气氛。走出餐厅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装这么久不累吗。”

 我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不管过去多少年我还是会记得。

“不累呀，该累的是你才对吧，阿搬。”

他走到我面前，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我。

“秋禾，你是故意回来报复我的吗，因为我让你丢失了爱人，你有什么怨恨只管朝我一个人来，不要去接近夏木。”

 听到他说的话，我有些想笑。

“阿搬，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我把他甩在身后，独自朝前走去。我与阿搬从八岁那年便认识一直到四年前他都还是我的阿搬哥哥。

3

 我曾经以为我长大后要嫁的人一定是阿搬哥哥，在我们都还对男女之情一无所知的时候便在一棵树下对彼此许下诺言，今生今世只喜欢彼此一人。曾经以为是孩童时期的玩笑话，却被我们一直牢记在心。他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展现他的温柔。可在四年前，他突然去到国外，只留下一封短短的信，让我等他回来，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我把那封信压在枕头下面，静静的守候着我们的约定。但两年的时间感觉太过漫长，尤其是在我最孤单，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妈妈突然生了重病，一切弄得我措手不及，我期盼有一个人能在我身边给我一个依靠的肩膀，可那个人不是阿搬，她是里予，是我同寝室的室友，在妈妈重病到料理后事的时候她都在我身边，我一直把她当做我的姐姐，直到她亲口对我说喜欢我之前。我一直不觉得爱有所分别，而两年的时光也让我对她有所依恋。我把阿搬的信扔到炉子里，从此对他再无牵挂。我分不清对里予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依赖，我只知道，妈妈去世后，这世上我只剩里予一人。她给我这世上最纯净的爱，最温暖的关怀，有时我想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就好。但老天总是拿每个人的人生开玩笑，在我需要阿搬时，我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在我接受里予时，阿搬回来了。再次看到他的脸时，我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紧地抱着我，里予站在一边并未阻止。我看着里予悲伤地眼神，轻轻地推开他。我拉过里予的手，轻轻地对阿搬说，这是我的爱人。

 他看着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秋禾，别闹了，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两年没有在你的身边，你听我慢慢和你说，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阿搬，我妈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死了，她死的时候你不在，我最难过，最孤单的时候你都不在，是里予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爱她。”

“秋禾，对不起，我没想到....可是我现在回来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你别这么闹了好不好，你们都是女的呀，我......”

 我没等他说完，就拉过里予轻轻地吻上她的唇。我看到阿搬眼睛里忧伤，好像有一丝疼痛在心底蔓延。我拉着里予的手，穿过看热闹的人群，眼泪不听话的往地上落，里予握紧了我的手，给我温暖，我看着她，感到些许心安。

 阿搬还是没有死心，他来到学校找我，让我给他一点时间听他说几句话。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里还是曾经的温柔却又多了一缕忧伤，我点点头。

“秋禾我只想听你说实话，不是因为怪我，不是因为赌气，你是真的把她当做爱人的吗？”

“是，我知道有太多人不能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我不怕，因为我们彼此相爱。”

“别人我不管，但是你，我今天就管定了。”

 我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出来几个人把我绑了起来，我被绑到一间公寓，被他们扔在地上，我听到外面是阿搬和里予的声音。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今天你必须得走，你想没想过，你这么做是否对的起她的母亲。”

 我听到阿搬语气的无奈与悲伤。

“秋禾在哪儿，不管怎样，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我知道你爱她，但有些爱会变得可怕。”

 我用力的挪动身体，想让里予听到，我有些怕，不是怕自己会受到伤害，而是怕阿搬会对里予做出些什么。我用力的撞在门上，一阵晕眩。我感觉门开了，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阿搬着急的神情。

“里予在哪，赶紧把我放了”

 我静静的说，语气里是我连都陌生的冰冷。

“你真就那么在乎她？”

 我别过头去，不想看到他受伤的神情，他把我放开，我急忙跑出去，不肯再回头多看他一眼，我怕我会舍不得。

 等我回去的时候，里予已经走了，我看着整洁的寝室，空了的衣柜，坐在床上，久久失神。我看到里予写给我的信，

秋禾

 我想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我，也不要怪阿搬，即使他没有对我说那些话，我想我也该到了离开你的时刻。从你见到阿搬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已经做好了这种打算，只是我有些小小的贪心，总是想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再一会儿。记住这不是我抛弃你了哟，我依然爱你，只是不再陪在你身边，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可我知道你对我只是姐姐般的依赖。我不怪你，谁让我遇见你的时候，有人先我一步住进了你的心。别再怪他离开你了，我还要感谢他能够让我陪伴了你两年。

 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你，可是我一直不敢说，我怕你也会对这种爱情有偏见，可当我告诉你的时候，你却接受了我，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感谢我这两年在你身边对你的帮助和关心，可我还是高兴。秋禾，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宁可自己难过也不想伤害我，可看到你不开心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答应我，去找阿搬，找回曾经快乐的自己。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最爱你的姐姐

                                                                       里予

 眼泪打湿了信纸，没想到我一直隐藏的忧伤全被里予看在眼里，可是里予的忧伤我却没有发现，里予姐姐，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我在心里轻轻的说。

4

 里予走了，阿搬也走了，我想该是我独自面对生活的时候了，可没想到阿搬却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他与夏木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一切，命运总是给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我能懂得夏木眼神里的忧伤。我独自走在路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接起来，是夏木。

“秋禾吗，这个周末我们去露营，你去吗？”

 我想了一下，想到他隐藏的忧伤和阿搬的敌意，微微一笑，

“好呀，我去。”

......

 我看到阿搬见到我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就想发笑，我假装像没事人一样和周围的人打打闹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夏木变得更加熟悉，渐渐地我好像也明白了为什么他选择夏木，夏木身上有一种阳光般的温暖，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也许阿搬在那时也是被我冰冻了内心的吧。晚上，我和夏木坐在山坡上看天上的星星，离开喧闹人群的我们不再各自隐藏内心的忧伤。

“秋禾，你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复杂是吧。在我15岁之前，我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从不和外人有所接触，直到阿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他为我带来阳光与温暖，让我明白我并不是没有人爱，可现在我却开始觉得我如此依赖他是不是个错误。”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点点星光和淡淡忧伤。

“每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都是上天注定的，你看我们头顶的这片天空，有时他爱和我们开玩笑，把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玩弄于鼓掌之间，可他给我们的东西却并不是随随便便的，我们不能否定生命中出现的事情，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去走，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与议论。”

“那你对这种感情是否会有偏见呢。”

 他转过头期待着我的回答，我想起里予，笑着说，

“我不会。”

 他的脸上又出现令人向往的阳光，他靠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沉浸在这片刻的温暖，又想起阿搬曾经的温柔，我们谁都没有看到在黑暗与冰冷的角落里，阿搬站在那儿，良久失神，慢慢走向人群。

5

 我窝在寝室，把那部喜欢的动漫《夏目友人帐》又看了一遍，当我看到斑为了保护夏目而受伤时，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我以为自己已经看开，没想到我抹去夏木眼睛里的忧伤，却赶不走我自己心里的忧伤。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看到是夏木，慌忙擦掉眼泪，平静下来才按下接听键。

“秋禾，你看到阿搬了吗，昨天我回到家，他就不在了，我看到他的衣服也不见了，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过他。”

 我拿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我问了夏木家的地址，急忙跑出去。我以为我帮阿搬解决了问题，怎么他还会消失，难道他就这么讨厌我，只因为我多出现在他面前几次，他就要躲起来吗。我一进门，就看到夏木着急的在屋里晃来晃去。

“夏木，到底怎么回事。”

 夏木一看到我，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我也不知道，自从那次我们露营回来，他就一直奇奇怪怪的，也不怎么和我说话了，昨天我一回家他就不见了，我找了我们经常去的地方，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都怪我，我不该让他去见妈妈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他还没有做好让众人知道的准备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吗。”

 我有些生气，阿搬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很勇敢的，怎么要见双方家长就把他吓成这样了。

“秋禾，你说什么呢，什么选了这条路，他选了什么路，难道他犯罪了，他做什么坏事了，秋禾，你快告诉我呀。”

 夏木的话让我愣了半天。

“夏木，你说什么呢，不是你说要见你妈吗，你们不是要把你们的关系公布，他才吓跑的吗？”

“啊，我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呀，他是我哥。因为我妈从小就没管过我们，当初她和我爸离婚，我哥跟着我爸，我跟着我妈到了国外，可她却很少照顾我，所以我从小就得了自闭症，后来是我哥跑到国外照顾了我两年，我才恢复的。”

 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就和电视上那些被雷劈到的样子一模一样。

“秋禾，秋禾，你怎么了。”

 夏木的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缓过来，突然想到一个地方，边往外跑边说。

“夏木，我知道阿搬在哪了，你在家等着我去找他。”

 我没听清夏木说了些什么，我只是在想，原来我一直都这么蠢，我一直觉得阿搬以为我是因为里予的离开而怨恨他，要伤害夏木才会对我说那些话，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和夏木在一起时，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我的身上，我还以为他们是恋人，我还故意无视他的存在。搭上回家的列车时，我还在责怪自己，我知道阿搬一定是在我们曾经许下约定的那棵树那儿，不管他要去哪，他都一定会回到那里。我想这次我该不会猜错。

 远远地，我就看到阿搬站在那棵树下，我轻轻地走过去，控制许久的眼泪终于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倾巢而出。

“秋禾，如果你和夏木是真心喜欢对方的，我可以走，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再遇见，只是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也能帮我照顾好夏木。”

“阿搬，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立马撞在这棵树上，现在你只需要给我站在那，听我说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管就要流下来的鼻涕，看着阿搬说道，

“阿搬，四年前，自从你走了的那一刻我就把你留下的那封信天天枕在枕头底下，我想既然你让我等，那我就好好等，可我没想到我妈的病情会突然加重，你知道的我妈身体一直就不好，我爸从我四岁那年我就不认他了，我一个人一边照顾我妈，一边上学，是里予一直陪在我身边，后来妈妈走了，只留我自己一个人，也是里予天天安慰我陪我度过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一直把里予当做我姐姐，当她说爱我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可你在哪儿呢，我不知道，我看着里予，想到她对我的那些好，我不忍心伤害她，可在这个时候你又回来了，你让我怎么办，后来里予走了，带着我给她的那些伤痛一个人走了，为的就是想成全我们，谁想到你也走了，等我再看到你时，你就和夏木在一起，你对我天天那么冷冷的，又不告诉我夏木其实是你弟弟，什么也不说，你让我怎么想，我好不容易想通了，想让夏木放下顾虑好好和你在一起，我以为我挺伟大的，谁知道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要是夏木不告诉我，我就要每天含着泪祝福你俩的幸福生活了。”

 我看到阿搬的眼睛里曾经刻意隐藏的忧伤渐渐浮现，他走过来，轻轻地拥我入怀，我抱着他，狠狠的把鼻涕蹭在他身上。

夏木

自从和妈妈来到国外，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孤单的在自己房间里和一堆玩具作伴，刚开始，我还会和玩具说话，可渐渐地我发现玩具不是人，他们也不会回应我，我想念父亲还有哥哥，想念曾经的温暖，在我的房间里没有阳光只有无尽的黑暗。我不再说话，任由自己在黑暗里徘徊，妈妈本就不注意我，我安安静静的好像更合她的心意。每天我都站在小小的窗户前，努力的去眺望外面的世界。后来在我的脑海里就只有小小的窗户和早已被我丢弃的玩具，爸爸和哥哥也被我逐渐遗忘，直到哥哥的到来，他让我看到阳光般的希望，但他刚到的时候，我却已经忘记了他。我蜷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他说是我的哥哥，我摇摇头，我不记得他，也不知道哥哥意味着什么。我看到他眼睛里掉下一个个晶莹的珠子，可一落到地上就消失不见，我慢慢的走过去，看着他脸上的泪，轻轻地抚摸。他笑了，眼里是我一度向往的温柔。两年的时间里，他陪我走出我的黑暗，把温暖的阳光带进来，让我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依赖他，即便是已经逐渐适应这个新的世界，我以为哥哥就是我的全部，但我却看到他的眼里还有着一抹忧伤，后来我知道那抹忧伤的来源是一个叫做秋禾的女孩儿。我想抹去哥哥眼里的忧伤，就像他曾经抹去我的忧伤一样。当我见到秋禾时，我便知道她与我哥哥是一样的人，一样能把温暖带给别人的人，我喜欢这个女孩儿，就像喜欢哥哥一样，但她总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已经尽我的努力让他们有再见的机会，但事情好像没有我看到的电视上演的那样发展，我有些疑惑，不过后来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但不知为什么看到秋禾我却感到一丝心痛，当我照镜子时还发现我的眼睛里也出现了哥哥之前一样的忧伤。

里予

 从十岁开始，我就知道我喜欢女孩子，我跑着去问我妈，

“妈，我好像喜欢女孩子。”

“哦，我也喜欢女孩子，别挡着我，我看电视呢。”

 从那以后我便在这条路上一发不可收拾，看着靠过来的男生，我就有一种的天生反感，我喜欢那些柔柔小小的女孩子，虽然我自己也不像男孩，但对那些女孩我只是单纯的欣赏，我爱上的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的女孩便是秋禾，第一次看到她我就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看着她开心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满足，看到她难过的时候，我心如刀割，我想把她的眼泪轻轻拭去，想抚平她刻意隐藏的忧伤。我悄悄靠近她的生活，虽然我知道她的枕头下有一封信，她的心里有一个人，但我并不贪心，能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我便心满意足。我想就大胆一次告诉她我心中的想法，如果她不能接受，我就说不过是一次玩笑，我没有抱着任何希望，我知道有太多人歧视像我这样的人，但那又有什么办法，我控制不了我的爱情。当她没有对我表现出厌恶，还接受我时，我有些惊讶，但我却知道能抹去她忧伤的那个人不是我，不过能陪在她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看到阿搬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到了离开的时刻，那是秋禾第一次吻我，我却感到一丝苦涩。秋禾，我爱你，我在心里轻轻的说。当我坐上远方的列车，看到窗外的风景时，我在心底默默的祝福秋禾，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女孩看着我对我说，你的眼睛里隐藏着忧伤，我看着她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