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0月16日,一个普普通通的生命降生在这个世界,就像其他农村的小孩一样,他的出现会给他的父母带来很多的欣喜,在老一辈的眼里,我们必须延续后代,那农村的习俗更应该如此。但事实的生活是父母更多的艰辛,更加的衣食俭点。改革开放来,对落后的农村来说,最重要的是这里多了电,水泥漆的柱形电线杆接了一些电线,却也十分贫苦,相比以前有了手电筒和几个像样的家具,毕竟是内陆小城农村。小祯也是这个时候生下来的,是早晨的时候,甚至连脐带还和母亲连在一起。
孩子出生那天,他的家氏出世了两个孩子,更别提整个村庄了。家里,早已忙得不可开交。亲戚们也是一家出来两个吃酒的人,谁家也不耽搁。农村人做事总是这样传统细心。爷爷为此一大早就起来了,兴奋地合不拢嘴。清晨就将大块的柴火劈成一小段一小段来供烧水迎客之用,甚至还为此弄伤了自己的腿。斧头一不小心砍伤自己的腿,腿上已是血淋淋的一片,开的口子挺深的。爷爷的嘴角蠕动了一下,他咬着牙,疼痛仿佛可以绞碎他所有的牙齿,让他的的忍受变得于事无补,他喊了一会,但是最后又忍住了,爷爷从家里,从陈旧的布料里扯下大段蒙在自己的小囘腿上,绑的严严密密,恐有丝毫不慎,被家里人看见,扰乱雅兴。坚强的爷爷。
欣慰的是那天阳光明媚,一切紧张事情处理也不那么苦难。小祯出生当天,客人们在家,围着小祯的母亲,问这问那,端茶递水。接生的医生那天也是很忙,虽是小祯的家里的阿姨,那天这一块的地儿,出生的孩子不止一家,也都是亲戚,好久好久,都接近黄昏了,接生医生都没有如期而至。围在床旁边的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踱来踱去,紧张死了,派人去喊。坐在一边的直系爷爷和奶奶,舅舅姑姑们,议论道:“我们能不能自己剪嘛,这样好难受啊。不然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那?”终于,家人想开刀了。谁又敢动手,谁又敢担此责任,大家脑中昏昏沉沉,七嘴八舌起来。终于,孩子的姑姑不能忍受母子两人脆弱的神情,想到以前也有人干过这个愚蠢的事儿。她也不怎么愿意,可是越来越烦,于是,满是尴尬地拿过剪刀,颤抖了一下,仿佛心都要掉下来,脸上都是纠结的沟沟壑壑。小心地一刀剪了下去,和自己估量的一样,笑得如葵花,随即将母子叫人抬到床上休息。她就是小祯的大娘,十分热心的一个人,虽然有时脑子不怎么好使。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穿着简单,皮肤油黄。
一个小时功夫,医生来了,看了看母子,用消毒液和药物勤洗了一下伤口。
夜晚的九点,忙完了家事。微风吹过,门前的池塘的蛙儿们叫唱了起来,爷爷重重地坐在床上了。伤口已经凝固了,叹了口气,好像是对今天孙子出生遭遇的紧张,终于可以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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