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作协主席铁凝说:世界是有疼痛的,文学要发现这种疼痛,文学不是麻木人心的,是要在疼痛中指出疼痛,但是还要有绝望中的希望。
痛之一
英子,一个豆蔻年华、还没走出象牙塔的天之骄女。情感世界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精神世界如雪域高原上的雪莲一样圣洁,为了弟弟的高额医疗费用,无奈地走上了"代人生子"的不归之路。这是当今医疗制度严重滞后的农民之痛。
我读初中时,教政治的教导主任侯老师,在课堂上公开对学生说:计划生育我是想不通的,农村人没有儿子,死了BRYTG。那时的计划生育还不是特别严厉,他使尽浑身解数、疏通各个关节,使夫人怀了第五胎。十月后,夫人生下的又是一朵金花时,他一个人跑到村前河边蹲着痛哭数小时。
也许人们会讥笑他思想落后、顽固不化,试问:你身边还有多少七、八十岁的老人在自食其力?谁能靠着每月七、八十元钱应付各种人情世故、七病八灾和养老送终?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话说,上层建筑决定于经济基础,须知千百年沿袭下来的养儿防老、积谷防饥的陈规陋习(应称优良传统),不是一朝一夕、一句豪言壮语、一时的心血来潮所能改变的,它需要国家雄厚的经济实力来打破,需要全体国民的全面小康来实现。
痛之二
石先生是建筑方面的专家,深谙建筑方面存在的各种潜规则,他更痛恨因偷工减料所造成的各种豆腐渣工程。小说对老妖及后台等人物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鞭挞,这并非他空穴来风、杞人忧天。
我外出打工前,长期与建筑打交道、专业抬预制板,也亲眼目睹了不少劣质建材构筑的豆腐渣工程。普九时在某小学二层教学楼抬板时,刚抬三十几块,二层高的教学大楼,中间楼梯部的左边三间教室突然坍塌,瞬间夷为平地。所幸的是,只有两个泥工受点轻伤,并无更多人员伤亡。若是建成开学,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移民建镇时的某村,没钱村民,无法按政府要求:统一设计、统一规划、建两层或三层的高度。他们只好在二层前面建一堵风景墙应付过关,劣质的预制板架在楼上,看着它自己慢慢往下沉。
在城关的工地上,对断板、裂板,预制厂老板就撒点干水泥,用脚搓一搓,照用不误。有时有质检站人员检查,用卷尺将预制板长、宽、高一量,发现不达标,就下令停工。但,等预制厂老板把他们带到"哪里"坐一坐出来,原板照抬,他们就假模假样地将预先备好的,从建工集团买来的好板,慢慢试压。
水泥制品的成熟期需要半月左右,供不应求的夏天,四天的预制板就上楼。预制厂老板买来一条烟,央求工人用手扶着,慢慢放平,起吊长板时,用木板将吊篮加长,用手托着起吊,免得超出吊篮部分自动断裂。
由这些豆腐渣工程,我不由想起书上看到的两则故事,一个是武汉的不知是洞庭街,还是鄱阳街的一栋解放前建的老楼,收到一份来自英国某设计院的公函,该楼八十年前由他们院设计,使用年限为八十年,现已到期,建议该楼拆除或加固。试想:一个八十年前的业务,早已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人家为什么能如此执着,如此负责?!
另一个是:在大兴安岭的一条铁路旁,耸立着一个外国女工程师的纪念碑。这条铁路由这个女工程师负责设计,由于对复杂的地理结构考虑不周,导致工程没能按时完工。而,这位刚烈的女工程师,就以开枪自杀来谢失误之罪。多么令国人汗颜的勇于担当啊!相比国内的一个个豆腐渣工程的责任人、一个个行政失误的决策者,总有层出不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痛之三
有人说,一个幸福的家庭,需要所有家庭成员的努力,而毁掉一个家庭,只一个人就足够了。贾一凡,一个令人敬慕、春风得意的时代精英,拥有两个含着金钥匙出生、天使般的女儿,妻子温柔贤惠,本应是世人"复制"的楷模,幸福美满的一家。却一次次的"借腹生子",亲手毁掉了自己一生苦苦经营的幸福家庭。造成这样的悲剧,并非是他天生的风流成性、道德败坏,也有大环境因素原因:某些领域还存在着一些"弱肉强食"、"强者为良"的不良现象。
早些年,在我们的矿冶之乡,欺行霸矿的事情,屡见不鲜。小村有矿,大村来开采,村里一些长得眉清目秀的村妇,还不堪那些外来老板的骚扰。老实人辛辛苦苦投资的矿山,等见益投产了,横行霸道者,以各种卑鄙手段来侵占,让你迫于他们的淫威而放弃。有次我去对面村、一个镇政府放弃,由本村人继续开采的矿山井下挑矿。隔壁大村一伙年轻无赖们来强行侵占,叫嚣着"戒严"了。他们仗势欺人、不劳而获,工人挑出来的矿石,归他们所有。村里个别老人心存不甘,仗着年纪大了,无惧生死来与其理论,他们恐吓说:你不怕死,要为你家的后人想想。
批评
哲人说:听不到批评的声音是很危险的。写作中石先生说:《绿茶》里的林宏似乎成了《西塞山前白鹭飞》的男版如花,叫人恨不起来。有铁丝一再央求,不要把人性写得如此阴暗。我是个诚实的人,虽然心向阳光,但总是看不惯那些社会中的一些龌龊、堕落、无耻的灵魂,我只能如实记录而已,我不想粉饰人间中的罪恶!
文如其人,嫉恶如仇的石先生不愿眯着良心,盲唱"太平经"。老妖、贾一凡、王市长等黑暗和丑恶现象,进行辛辣的讽刺、揭露与中肯的批评。一个漠视丑恶,愚唱赞歌的声音,如同猎枪之走火。
希望
毕竟,现代社会是一个法治的社会,以习近平为首的党中央,励精图治,严惩贪腐、打伞破网,各种贪腐现象和黑恶势力逐渐失去生存的空间和土壤,社会风气空前好转。虽然在个别领域还存在一些不良现象,但瑕不掩瑜。文章大结局,王市长被抓、贾一凡等入狱,是中华民族风清气正的希望,真正的民族振兴、全民小康,指日可待;英子因贾一凡人老精衰,与林宏"连环借"怀了个男胎,给她弟弟与死神吻别的希望;杨青因寂寞与林宏偷情,歪打正着,生了一个儿子,满足了她要儿子的希望,点亮她夕阳下的灿烂人生;《基督山伯爵》中说:无论仇恨如何汹涌澎湃,爱永远更胜一筹。贾一凡与林宏因违法进了监狱,英子因难产而死,而杨青把英子的儿子带往澳洲抚养,杨青对贾一凡的恨,转而升华为母爱,这种人性的回归与博爱,正是人类灵魂之"超度"与涅磐!
注:
一时的冲动,提前糟蹋了文字,[害羞]因石先生与我闲聊的结局有所改动,我的涂鸦也待日后再有提笔冲动时改改[害羞][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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