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献给母亲）

母亲渐渐老去，有些皱折的眉眼

泛黄了往昔桃花般的时光

在老照片的相框上反复擦拭

试图寻回一段斑驳的记忆

咬下一口蒸米粑，堵住哽咽的心口

儿时的味道就从这双留下棉桃戳痕的手上

露出一段白、一截青和一抹红

小孤山陡峭的台阶上，她的背影是那么的瘦小

白云漂在天上一动不动

我想也许几个世纪前就是这个样子

我们的脚步也停了下来，高高地和云停在一起

母亲跪拜在佛前，祈求菩萨的护佑

护佑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

唯独忘了自己的诉求

在弱小的我们面前，她以为自己也是一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