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成长,源于另一颗心的滋养~~
培养觉察
心理治疗是一个亲密的伙伴关系,它为共同练习觉察提供了设置。在其中,治疗师和患者试图全然临在当下,以接纳的态度去觉察,强调关注当下时刻发生着什么的体验本身(愤怒的,恐惧的,焦虑的,抑郁的,快乐的,浮躁的~~),而不是体验的想法(我不舒服)。这样的注意可以觉知到外在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与发生在我们内心的两者之间的区别。佛教心理学提出“只管观照”的练习——观察我们每时每刻的体验和我们对这些体验的反应(对抗?回避?直面?)——在这个过程中和过程本身就有治愈的作用。
觉察的治疗师
觉察的方法:冥想和停下来。
冥想练习唤醒了“对觉知到觉知”,能够理解临在当下意味着什么。
治疗过程中,治疗师有意识地觉知和患者的互动,把行动停下来(或者放慢),治疗师不用被要把治疗和患者从A点推动到B点的努力所羁绊,而是单纯地以更高程度的聚集和好奇去关注细节,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实际正在发生着什么。停下来是为了注意对这一时刻的体验——把“促使某事发生”或者“推动转变”的意图放下来——能允许我们只是在(be),而不是去做(do)。停下来也能帮助我们定位有意识地觉知——那个能够发挥安全基地作用的内在的“定点”。有意地在每时每刻只去关注一件事情。(问题是当嵌入情境中,怎么让患者或治疗师停下来?练习察觉和心智化的能力)
作者还提出一个让自己处于此时此刻的方法,想象着患者和治疗师只能活50分钟(或者任何会谈中剩下的时间)。
觉察的患者
觉察的方法:
冥想,聚焦于身体体验,停止行动,每次只聚焦一件事,或者甚至去想象现在只能活剩下的时间了。冥想,以接纳的态度对当下的体验的觉知。
怎么把患者的注意拉到此时此刻的体验上?
首先,这一时刻你感受到什么或者身体上的感觉是怎样的?你现在想为自己要些什么?你现在希望从治疗师这里获得些什么?或者,刚才当你说到一些事,我估计你并不觉得好笑,而我注意到你的脸上有笑容。在此,无论是提出一个问题,还是提供一个观察,治疗师的目标在于帮助患者觉察到在当下这一时刻发生的任何事情。
第二,治疗师可以针对患者对当下体验的接纳而进行干预。患者(包括我们所有人)不情愿全然感觉自己的感受。处于回避痛苦的自我保护,他们变得僵硬,或者拉开距离,或者紧紧抓住一种情绪(比如说愤怒),以便回避另一种更具威胁性的情绪(比如:羞耻)。很多时候,患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情愿按照体验原本的样子去接纳它。把这种对体验的阻抗从通常无意识状态变得意识化,常常是“软化”它的先期条件。
照体验原本的样子去接纳它。把这种对体验的阻抗从通常无意一旦它被识别出来并被承认,我们就可以建议患者试图去了解这个阻抗,以便理解它是由什么构成的:你现在察觉到什么样的感受或者感知觉?你察觉到是什么让你可能不敢去感受吗?然后询问患者,他是否愿意尝试着“往前移动”,或者“放松进入”曾经试图避开的体验,这样做或许很有帮助。在这一点上,Germer提出一个“动机性访谈”的形式,旨在建立一种情境,让患者接纳自己体验的能力在其中以合作性的方式得以培养:
暂停自己比较平静的感受一—可能在一开始感受甚至更加不好,但是更详尽地探讨自己的体验之后—一最终会感觉更好,患者会愿意吗?为了减少苦恼而把自己绷得紧紧的、这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反而是他们问题的根源,患者能够考虑这个想法吗?如果允许感受就是原来的样子,感受是否能过去得更容易一些,患者愿意去探讨这一点吗?
出于同样的精神,作者曾试着跟患者沟通过对这个悖论的理解,对抗痛苦的体验会让它固着在那里,而接受这个体验它却会发生改变。把这些理解用语言表达出来,能够给患者一个有用的架构,去理解只是接受体验原本的样子所具有的治愈的力量。
此外,我们可以尝试帮助患者理解,在他们体验到的(内在或外在)事件和他们对这些事件的反应之间的区别:你注意到了吗?只有当你感觉情绪低落的时候,你会认为妻子的加班好像是一种拒绝。你注意到当你的心情不一样的时候,你对它的想法也很不一样?
最后,我们能够根据自己的领悟进行干预,这些领悟是从觉察提供给我们的体验性的途径中获取的,尤其从那些我们的想法和感受流动不止、变化不已的心理事件中,而非一成不变的具体“现实”:你能停留在现在的感受中吗?你注意到什么?你觉察到在你的感受中有任何变化吗?主观体验被观察到常常会带来改变,痛苦的体验变得不那么痛苦,而愉悦的体验也没有那么愉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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