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后,人们问我长大了要做什么,我写下‘快乐’。他们告诉我,我理解错了题目,我告诉他们,他们理解错了人生。”
——约翰·列侬
穿梭于城市的人潮涌动中,格外喜欢去捕捉稚童的笑声,四处寻觅绽放快乐的脸庞,和那双清澈的眼睛对视的刹那,周身凝固的沉郁好像被对方羞怯的一扭头融化,心里跟着燃起一丝雀跃。
日升月落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以岁月之砖,搭建坚实的壁垒,时刻防备外界种种侵袭。不过那终日弥漫心间的对抗感,不知不觉中吞噬着对快乐的感知。疲惫占据了高地,成为撕扯不去的常态。
也会在一天的忙碌后,为自己按下暂停键,释放心中的焦渴,发掘快乐源泉。一条搞怪视频、一顿精美晚餐、一位知交故友……轻易便拨动情绪开关,引爆阵阵欢笑,只是又会在想到某个瞬间之际,顿时黯然,平复以后,跌进更大的空虚。
有些尘埃和伤痛悄悄侵入了骨髓,在忧喜交加的日常里,感叹偶尔会开心,经常不快乐。“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席慕蓉《为什么》)欢乐的花期太短,而追恋的目光悠长。
那些笑意盈盈的时刻,终究难免被时间烙印,与其哀叹流沙难握,不如收回双手,围拢心间欢乐的火种。潇潇风雨中,洗却一身尘埃,抚平忧伤的眉眼,把目光交由纯粹之我,放肆燃烧、摇曳。
“人生任何美好的享受都有赖于一颗澄明的心,当一颗心在低劣的热闹中变得浑浊之后,它就既没有能力享受安静,也没有能力享受真正的狂欢了。”(周国平)
敞开自我,以释然之姿与曾经所有黯然的瞬间和解,听“夜莺在夜晚嘤鸣”,看“云雀在云中雀跃”。慢慢放下那些麻痹神经的短效开心,耐心去经营细水流长的欢喜。余生,沉重亦轻盈。
摘自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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