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30期“安”主题活动】
“请坚信他曾经坚信的诗篇”
“正在短波中消散”
“请把无辜空凳转出无声视线”
“从有生的正面转向侧面,最好背面”
“请隐匿碾过肉身的野史”
“如当扑火之夜,我等隐匿远方……”
我很喜欢摇滚乐,虽然这首歌不知算不算摇滚乐,但我仍认为寸铁是个摇滚乐队。
我听摇滚,写诗歌,看电影,我是年轻人。
年轻人形容我这类群体为“文艺青年”或者“文艺逼”。我对称呼并不在意,这些是我的爱好,除去这些爱好,我就不是“文艺逼”,我的爱好赋予了我一种标签。世上有各种标签,除去这个我还有另一个。
我是工人。
我写作过不少工人诗歌,加入过同好会。我那些作品,有人认可,有人讥讽,这到不令我难过。
最开始写作时,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从不示人,觉得羞耻。像是傲慢的画家,只敢把画幅摆在屋里,孤芳自赏。
记得我的哪一个女友无意间看到了我的诗歌,她说,还不错。既然写的还不错,为什么总要遮遮掩掩,像个贼一样呢?
我奇怪的耻感,让我这人未行偷窃之事,便有了偷窃之耻。事实上我也从未偷窃,可能任何人的写作之路,开头时都是略有羞耻之心吧。像是我初中时的同桌,她也把那些青春期的幻想写在稿纸上,在数学课,在英语课上奋笔疾书,一字未听,只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写完后还面带微笑沾沾自喜,她也从不示人,将那厚厚的纸张藏进桌洞。
我们都学习着走出自己的洞穴,那时如果一味的孤芳自赏,不敢接受评价,恐怕如今也得不到任何成长。
这一点摇滚乐则不同,音乐从不遮掩,生来就是要进入人的耳朵,大脑,大大方方的。
我通过音乐认识过很多好友,我们围聚在一起,去看某个不知名的乐队表演,他们在台上疯,我们在台下疯。拥挤着的,酒精,烟草,汗液的味道,年轻漂亮的姑娘。
我的青春都拿来换这些奇妙的体验,正如摇滚乐也是一代又一代人用最青春最叛逆的时光凝聚的那么几滴精血最终汇聚成的河流。
我也毫不吝啬的抛洒了几滴进去。
站在拥挤的人群里听那些,听不太懂的歌词,像是诗歌又像是大倒苦水,有人摇摆身体,有人大声尖叫,举起双手,有人舞台跳水。这时候我就能从身体上繁复标签里做回自己了。
像是写一首怎么也写不出来的诗歌,挠挠头跺跺脚。写不出就是写不出,也只能作罢了。在写诗这件事上,我是缺乏天赋的,我也做过大量的阅读,感受那些诗人诗歌里的体骨。可自己来写,便写的平庸乏味了。
小时候,我很害怕自己待在房间里,我害怕床下,柜里,那安静的未知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等待着将我吞噬。
如今我则渴望待在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床下有一些碟片,柜里是诗集还有买来未看的小说。我的恐惧消隐了,和我的童年一起走散了。
我安静的等待着被生活施以的酷刑,还好,我还有诗歌,还有摇滚乐和电影。
她会说,真是一个“文艺逼”呢。
“请就温酒热席边”
“目送害群之马”
“迎向力士围堵”
“请将那贻笑罪过以逐字吟咏”
“如对冰川投以游丝般倾诉”
“请铁打的问号来判决挺身而出”
“这条路”
“是否”
“终必穷途”
“孤独复兴时代孤独的”
“谋逆者们”
“已经就此”
“坚如磐石般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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