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已非本我。
我这样的懒散萧条与他的精进细致,便是世间最可笑的对峙。
忽一日常驻体内的笨拙迟钝熄了火,一点女性本有的细腻作了祟:我这般应景式地有一问便一答,从不知主动地问候,似是煞了风景罢?一时为自己神经灵敏度提高而雀跃,不管不顾地执笔与他絮叨,醉酒一般呓语,喜怒哀乐,全在下笔如有神之间。
许久不曾临窗,携了这些日子的尘埃和些许卑微的不堪,以为天际流云可撷去载在心间的陌生的沉重,却发现,天空,何其空也!
云压,风起,雨至。天地间谁骤然变色?不及细细把玩,它又是一副风和日丽的嘴脸。
日日读着那样的文字,于心中勾画无数次那般凄恻场景,只己身一面为戏子,一面,又泪眼婆娑地观着戏中自己纠结的咿咿呀呀的叹息。
风淡,星明。读书至夜残。忽起身,一把甩开手中卷,忿忿念叨:读书何用?!灯灭,半卧一张草席,看被窗割下的一爿天,无语至天微明。
这般咬人情绪忽地肆虐,然而说不得,劝不得。
意欲睹物思人,做秀般翻箱倒柜,得残言片语若干,物已睹,思人之心早无,笑,真真做足前戏却无高潮。
心不甘,网上问旧友:我以前何模样?答曰:痞痞的拽拽的。眼盯屏幕,茫然叹道:我怎觉得我就一油菜花?!
谁是过往证人?无所谓矣。所遭之事所遇之人存在的痕迹若被消除,时间一久,便真的会怀疑它们的曾经存在性。刚发现时尚会惶惶而悲哀地说:这怎么办?!时间久了,或者有时只是一转念,便将半个笑挂嘴角,只低低地对自己喃道: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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