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情祭
(序)我的一生,许是太顺,故天有所嫉……便给了我许多磨难。后陪都续缘,深感其情有所结。乃幸寄予渝也,殊不竟别月旬只隙,竟为陌人故。
论友情
(一)
在人类的感情世界里,有三种感情是永恒而神圣的:即是亲情,友情和爱情。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棵葱郁的大树,那么亲情就是粗大的枝干和血脉相同的深根;
爱情好是那眩眼的花朵和甘美的参果。
而友情则是那绿郁葱浓的浓叶。
亲情用其血脉维持,主成一个与生具来的结构,因而他是牢固而结实封闭的。
爱情则因其固有的排他性,草成了其一枝独秀的特点,因而他必是唯一的天地狭窄。
惟有友情,可以遮天蔽日,吐纳八方,蓄万川于胸壑,容天地于一生,那是一个真正的开放系统。唯独如此,她才有资格荣登那句至理名言:”友情遍天下”……
(二)
中国人是世界上最重感情的民族之一,对友情犹为重要。一部巜论语》开宗明义就是老夫子的“有朋至远方来,不亦悦乎?”足见朋友的情义在孔圣人心中的分量。
五千年的文明史,流传多少感人肺腑的故事——-钟子期一逝,俞伯牙此生不在抚琴,为的是他那失去了的能从琴声中听出“高山流水”的知音,这是何等深成诚挚的友情;
吴国公子季扎出使鲁国,路遇挚友喜爱其腰中佩剑,因其是出使信物不便相赠,言明事后即时相赠。然而当他回来时契友已嗑然长逝,季扎不食前言,将佩剑高悬与好友的墓前,大哭而去。这是何等重诺的友情;
流落青州的杜甫,因挚友李白获罪流放夜郎,山川相隔,音讯难寻,思念刻骨,怀想入梦。已至于“梦里相拥醒时泪眼”,引出了“古人入我梦,明我畅想亿”的荡气回肠,情思绵绵的千古绝唱。这是何等的悲怅哀婉的友情;
章太炎因在巜苏报》上发表邹容的《革命军》。而被捕入狱,年竟十八的邹容不肯让忘年交的老友独处险境毅然自投牢笼有难同当,最终屈死狱中。这是何等富有献身的友情……。
(三)
中华自古多情种,这乃是我们的精诚所致,美德所溢。
友情有品高下之分,那时由双方交友的品质所致。明代学者苏竣在巜鸡鸣偶记》中曾把交友分成四类:“道义相诋,过失相规,畏友也;
缓急可共,生死可托,密友也;
甘言如枳,游戏征逐,昵友也;
利则相攘。患则相揿,贼友也”。
如此分类,是否准确姑且不论,但这段文字却揭示了”友情”的复杂内涵。
茫茫人海,纭纭众生,两个人于种种环境中偶然相遇,相识,相处,成了朋友,这个过程如此简单,又是如此玄妙,她是“天造地设”的缘分,还是心有灵犀的“共鸣”?没有人说的清。
人们常感叹:有些人每天相处,同室而居,同座而餐,却形同陌路;
有些人哪怕是暂站相交,依稀字但时间的流水却逐渐冲开了一条无情的裂痕,终于分道扬尘;
有些人神交以往,虽无一面之缘,却心心相印,“天涯若比邻……”
有人说爱情是一个永远无法破译的迷,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说爱情只局限于异性间的情爱,那么友情则是足以涵盖人类交往的各个层面的最广泛的情爱。
他可以跨与民族,地域。国界;他可以把不同身份,年龄,不同信仰,不同文化背境的人们巧妙的组合在一起。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朋友”是个无边际的慨念。然而无数事实又同时证明,友情的选者有时积其苛刻的,而其稳定性又极不牢固的,他既不象亲情那样与生具来,无法选者,也不像爱情那样一旦“瓜熟蒂落”便有了“家庭”这个相对稳定的实体来维持平衡。
友情完全是又道义和信誉维持的,因而是自由的。当你选着友情的时候,友情也在选着你。和则聚,不和则分,岁个人的志向、理想、价值标准、禀性、兴趣爱好的不同而相互选择、相互品位、并由此来决定取舍和组合,从而分出友情的档次和格调——或高雅,或低俗,或纯净,或混曜……。
(四)
我所要论的是人类那交往中的真诚,谦逊,那分相互之间的信任和理解。那么荣辱与共,肝胆相照的情怀。
好多朋友都说我太重感情,诚然我有知道这是我的优点和弱点。优点是我赢得了友情和爱情,弱点是友情和爱情让我承受太多的沉重打击。我觉得感情给了我太多的厚爱和温馨……
这些苦闷与幽思,随着我生命的一次曲折,竟然渐次化解了转变了。当我在京患病时,当我身处困境时,情绪沮丧低落时,当我进退维谷时,当我付出真情收到的是误解与冷遇时……。
你们来了,给我带来了并不昂贵但却千金难买的营养品,捎来了一个远方同道的新书和一行真挚的箴言,或是只有几句慰藉的话语或是理解的眼神,更有的是静夜时分不期而遇的电话……
我看重这份情这份爱,我把他是为人生最尊贵的礼物埋藏于心灵深出那方永不会遭受污染的净土中,我要用自己的心血一滴滴地滋润他们,培护他们,让他嫩枝深叶茂树大根深“与之携手,与之变老”。
论爱情
曾几何时我拥有另人称羡的爱情 ,不管是长时间还是较短时间的拥有,我依然很珍惜这份情。
(一)
爱情这是一个永恒而又古老的话题,也是一个永远难以破解的谜 。
有人把你比作两条并行的且永远也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有人说你是天堂的鲜花,
有人说你是地狱的苦果,
有人因你而生,
有人因你而死。
你一会是天使的化身,
一会是魔鬼的幻影,
你挥舞着牵动人间的巨手,操中着无数痴男怨女 的七情六欲,令其哭,令其笑,令其失魂落魄,令其欣喜若狂,令其怒发冲冠铤而走险,令其神魂颠倒共赴黄泉……。
你赢得了人间太多赞誉,你也背负着人间太多的诅咒。
当亚当和夏娃违背天规偷吃了禁果而被驱出伊甸园 的时候,你就已经蒙上了永难洗清得罪名阴影了。
于是你背负着恶名,被上帝的神威所压抑所歧视所曲解所践踏,含羞忍辱的为人类牵拽着生命的纤索----爱情。你像一位真正的殉道者,你的圣洁就在于被愚昧所沾污。
(二)
这是一个色彩斑斓的人生舞台,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要在这个舞台上充当一个特定的角色,向世界展示自己的爱情悲喜剧。
于是爱情就成了试金石。在她面前,道貌傲然的伪君子将原形必露,故作高雅的庸人也将无处遁形。
而任何玩弄爱情游戏爱情的人,都将会得到良心的谴责,他也将最终被爱情所戏弄。
爱情永远属于忠贞不渝 ,属于真诚无私 ,属于自由、平等、属于纯净的心灵和崇高的精神。
归根结底,永远属于真善美。舍此便不陪称为爱情!
(三)
爱情是痛苦的。更准确的说,接使她所有的甜蜜,也是在痛苦中沁泡而成的。
或许,正因为爱情含有痛苦,正因为这痛苦能酿造出独有的甜蜜,正因为这甜蜜是人间最难得的,最奇特的幸福,人们才会一代代致死不辞地去追求爱情,诗人们才会挥毫泼墨用华丽的辞藻来赞颂爱情……
希望恋爱不成的人们不至于“爱不成则恨生”,最起码朋友还是可以做的。因为唯友谊真诚;唯爱情永存‘唯幸福现存’唯追求而生存……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四)
我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我知道我并不显赫,并不出众。同名家比起来我的故事简直微不足道。但我对自己所拥有的那段爱情视如生命,永远珍藏于心灵深出那最干净,最安宁的异域。
我很重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我在感情的生活中体验温情。我想向不出没有感情的生活是个什么样的。
我认为人是为感情而活着的。我过去没有完全理解这个浅显的道理,所以有时会不太在意。
如今,当我失去很多以后,才蓦然回首,重新审视感情的分量……
论真情(诚)
在社会的交往中,真诚永远是信任与友谊的基础。而一但真诚失落,整个社会得人际关系就失去平衡----一个没有真诚的社会,还回是一个和谐的社会吗?
真诚对我们很重要,很珍贵,我们应该像爱护自己一样来爱护她。
在现实生活中,金钱可以收买她,鸡毛蒜皮的事可以使她变味。看掼了勾心斗角,看掼了两面三刀,看掼了口服蜜剑,看掼了你虞我诈。
当你满怀真诚的向你认为可以信赖的朋友吐露心曲时,也许你想不到这心曲会化成‘小报告’的素材。
当你诚心诚意帮助人成功时,你也许无法预料这成功会变成踩着你上爬的台阶。
在这种世风的污染下,你会漫漫学乖,你会从吃过‘一堑’中长出‘一智’,甚至你也会保守秘诀,如法炮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任之身’……
正是如此,在这恶劣的气氛中,真诚被无情抛弃。与其说是个人心灵的悲剧,还不如说是社会的悲哀!
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真诚付出代价的,至少我有体会。
这代价可能是遭人愚弄;
也可能受人误解;
可能是迎面一瓢冷水;
也可能是背后的一枝毒箭……
我们常常为此而苦恼,而忧伤,而愤愤不平。
我们为自己曾经天真的去相信别人而追悔不已,甚至”永远也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真诚”。
于是,在如今的生活中便出现了一个怪圈,人人痛恨虚伪,渴望真诚。但谁也不向世界敞开真诚的胸怀,人人期待别人对自己真诚。
但当自己与别人交往时,往往又”犹抱琵笆半遮面”……让别人看不到一个真诚的对方。于是人人都叫”活得真累”。
每个人都巴不得多几分潇洒,而事实上人人都在自己的心灵上不断增加一层层的假面---难怪人人都显得负担承重。
对于一个良知未泯的人来说,人一旦失去真诚,该是何等的痛苦!由不敢真诚进而学会去装假,学会看人下采,学会”假亦真时真亦假”……
这都是在歪曲自己的本性,是迫于无奈才关闭内心的真诚。但是这种做法的本身不是比为真诚付出的代价更为难堪,令人窒息,令人难以忍受,与其这样受煎熬,何不如坦坦荡荡,让人们看到内心,不要以为向别人献上一份真诚,就是单纯的付出。
不是的,这实际上是对心灵的一种完善。
如果每一个人都向社会奉献真诚,我们这个社会就会不再冷漠,不再虚伪,不在人人设防。
我们就能活在真善美的气氛中,去品位生活的甘美。
正如一首歌说的好”只要人人付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
下篇: 人生
驻澳朋友(序)小时侯,妈妈托人给我算了一个命,说是”文曲星”转世,是一个好命,也有一个非常叫人羡慕的前程……
我相信了,从此就有了一种皇天佑我的优越感。然而极煌之时人生发生大转折,使我记起了老祖宗的话:三穷三富不到老,颠沛流离是人生……
论寂寞
(一)
在机关里,同事朋友们都说我是”学者”作家。我说我不是学者作家,而是作者座家。不过,凭心而论,我尊重学者,从心理钦佩那些学识渊博,胸纳海川的睿智之士。
他们在我心中是人类的智慧之舟,是引导人们走向光明的灯塔……
我仰望他们,时时感受他们的思想的启迪。同时在他们面前,我也时时感到自惭,进而明白了自己的贫乏和无知。
有一句话说的好:无知者最不自由,因为和他对立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当我确实悟道这一点时,我知道我已别无选择,咬牙走下去吧,”看人生成败,大不了重头在来”
(二)
应该是在1999年吧,我在我驻点工作的共青团县委提倡”知识型”干部时,最后响应者寥寥。当时就有人笑我愚了,想来也真是不合时候。
现在市场经济社会,能搞钱就是好的,要知识有什么用?因为人们追求的是实惠、发财、是位高名显、是大腕大款、是夫荣妻贵……谁会跟你做书虫,呆子你。
然而我却固执的认为,作为一个领导,长期从事文学创作的‘文人’时,如果长期甘于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么你就无法摆脱知识平乏得约束。
在单位倡导不力后,我决心自己去面对品味那孤独青灯的书斋之中会是什么滋味,真有‘黄金屋’,真有‘颜如玉’?……
许多朋友对我的突然举动大惑不解,以为我一定吃错了药,有病。然而我却一意孤行,有书必看,好书比买,笔耕不缀,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也算是皇天不负我吧,又是‘天道酬勤’的一个例证。
在文坛上有一句名言”耐的住寂寞,经的起喧嚣”。我以为这与其说是一种处事的准则,还不如说是一种做人的境界。
作家编辑记者这个行当是最爱动的,最爱变化,最爱喧嚣的。因而要经得起喧嚣确实不容易。
而学者偏最爱静,最爱深思,最爱寂寞。要经得住寂寞则更难。
古人讲为文乃寂寞之道,而作家记者编辑也是属于文的一种。在这里,喧嚣与寂寞恰好构成了为文的这一特定行业的两个极端。在五色迷目杂音乱耳的喧嚣中,会让我们这行业变的更加思维敏捷,耳聪目明。
但是天长日久,也有可能成为浮光掠影,追风赶浪的偏颇,这就要显出回归寂寞的重要了。
更尤其是我们现在的状态更值得深思。现在的寂寞对于我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他会不断的来骚扰我,令我痛苦,从而逼你思索,促你顿悟,去解读人生。
久而久之,倒会令你变得深邃空灵,洞如观火。
于是,你在孤独中落于淡泊’在笔耕中增益心智。这对一个作为编辑和搞文学创作得人来说,也可能是一件好事。许然痛苦,倒以使你明白了为什么。
从本质上来讲,既然成了文人,那寂寞就无法回避,为了回避寂寞而去追逐一时的热闹,只会使人内心失去平静,变得越发空虚,到头来只会加倍的空虚。
(三)
我从十五岁那年就开始步入爬格子的行列,一直坚持下来,个中的滋味只有我才能体会。
而今功名利禄也算有了,然而各种凡俗之事令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就独自座进我那六十多平米的大书房,闭门谢客品茗浏书信守涂鸦。那时你才会发现孤独与寂寞的魅力,至少我的作品都是在夜半三更独自一人时才写出来的。
你反关房门畅游书海,如同把华夏先哲,诸子百家,异域智者,俱邀来畅叙,不知晨昏夜摹。
你面对一沓稿子,秉笔沉思。常会觉得自己是一位孤行者,什么也帮不上你的忙了,一时间找不着北了。
想述说没有知音,想谈笑皆白丁。于是你在寂寞中领略了爬格子的艰辛,在发展中尝到了五味。
然而自己埋下心来,日驰八极,心游万仞。当你在行进间发现你的前后左右总有那么几位知音与你同行。再此你不会感到再寂寞,也不再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就会将那万般荣辱化作会心一笑。这是一种满觉,是钟欣慰,也是一种境界,这就是孤独中的幸福!
我感到自己是弱智,因而不敢有望成为学者型的文人。
我向往学者的境界,其实是追求自我得充实。而在这追求中,我也分明感到了我在逐步得到充实。
高尔基说过:人的知识面愈广,人的本身也愈完善’。
追求充实的本身也就是追求自我的完善。
至于人们说我是作者座家成作家,那倒也无关紧要了。
论离别
(一)
古有三别之悲剧,今有伤心之情思
每一个来北京的人,首先品味到的人生痛苦便是离别----离别执爱亲朋,离别乡亲父老,离别熟悉山水,田园,人际交往,离别早已沁若骨髓的乡音和乡俗,自个把自己流放到天涯海角。如同连血带肉的拔了你的根,把你生命的前半截埋在了家乡的故土里,想带走都不可能,只能与之挥泪而别。
中国人对于离别,似乎有特殊的敏感。我对离别最早得认知是从诗中读到的。
如杜甫所谓’感时花沾泪,恨别鸟惊心’……征人思乡,游子伤别,野人怀古,小草恋山。自古便是文人笔下的主题。每每读到这些充满离愁别叙的诗句,我的心便会涌上一种强烈的惆胀。
(二)
我第一次尝到离别的滋味是在19岁那年。我独自一人到省城上学,真是在举目无亲的大学校园里感觉特别无助。回想在家虽穷但很融洽和睦的日子,竟不住泪从悲中来,居然还哭出了声。
令同一宿舍的几个国宝级的男丁(全班只有七个男生,号称七王子)惊诧不已,以为抽风不只何故……晚上看到窗外的梧桐,不禁思绪万千,当下拿出纸笔,写下了巜伤离别》:蓉城灯火阑珊景,何处是我家……
在以后的日子里,随着年龄和一些事的变化,我对离别的感受也日渐深刻,写下的悲伤也多了起来。
好友的突然去世的巜深深的哀思》;
京城与挚友喜相逢的巜有朋至天上来》;
思念亲人的巜盼亲归》;
妻子(未)的单飞而沥心血所作的巜心中的太阳》;
当填词的巜雨霖玲》发出时,那种心境动荡的情景至今也无法忘记。
然而当我登上北上的飞机时,在那一刻通话的脑海里竟是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灵感。
深情地回望一下身后养我的土地和机下挥手告别的朋友们,突然间闪出一点妄念:这些人当中要是有她该多好啊!。
终于在那个永不会忘记的三月二十六的日子里,一个陌生男人接的电话后,我就知道终于失去了她。
从此一切变了样。曾经问过朋友:为什么人生如此灰暗?贤友的回答也很精辟:那是你心中没有了太阳。
是啊,那是生命中的太阳!
(三)
是的,离别是不能强说的,她像淅淅沥沥的春雨无声无息,却足以把人的心田浇透,让你无法排解。
在那个时间以后,我一度怕看南方台的电视,因为怕看见那熟悉的重庆那两字眼。就连重庆杨家坪那在全国闹的沸沸扬扬的最牛钉子户夫妇的姓名我都不知道,以至于在做客巜今夜有约》空中聊天室栏目和文艺副刊论坛时,都有一种凄凉的心情包含其中。
由此可怕到"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地步了。
是的,这感受很不好受,是一种悲壮的心情。就像我刚完成的长篇巜历程》中那个曾经是战斗英雄的外交官对一位朝鲜姑娘的感情磨难经历一样,最终天涯两分离,造成了荡气回肠的爱情悲剧。
而对此情此境我也不禁悲从中来:
为世人敬摹的英雄!为了崇高的理想与事业而至今依然单身的创业者们!……我鞠躬了。
离别的痛苦是无所不在的,你无法准确的去描述她。
但她却时时让你感受到她的存在,不然怎么会有瞪大眼睛无法入睡而又不得不借助药物的帮助才能入睡的时候。
有时她只是一丝莫名的愁绪,沁透了你的每一个毛孔,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此情无计可施,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凡事都有好有坏两个层面。
没有离别,你怎么能够如此清晰地分辨出朋友的真伪?
没有离别,你怎么能够如此深刻地体会到融融亲情的珍贵?
没有离别,你又怎么能够想到重逢时的那种幸福?
有了这种离别,使我与昔日的自己拉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使我得以重一个新的视角新的高度去审视自己生存的空间和环境。
我有了很多新奇的发现,既重新发现了自己,也发现了我们所日夜眷恋的往昔的内涵。
于是我变了,变的深沉了,更加理智了。也变的有点像隐士那样仙风道骨了。
清心寡欲,埋头治学,都尊吾业,独善其身,善于待人。
待到春风再绿江南岸时,你会发现心境竟是一片灵净。到那时也就”尽人事而听天命”无所谓了。
正如曹薛芹所说:白茫茫大地一片洁净……
论品苦
(一)
身之苦能承谓之修,心之苦上乘万苦谓之痛也
诸多滋味中,苦大慨是最复杂的。内涵最丰富的,因而最具有哲学味的一种味道了。
人的味觉器官对苦的排差是先天性的。比如一个小孩吃药,往往会遇到最原始最完顽强的抵抗。
而在人们的日常用语中,凡是与苦沾边的字呀都是灰暗而又低沉的。
经受艰苦是‘吃苦’;生活困难是‘穷苦’;无依无靠是‘孤苦’;身体或心灵受到创伤是‘痛苦’……
拂家偈语中有‘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儒家语中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与苦相对的甜,人们对甜的接近性几乎是天生的。
哪个小孩不喜欢吃甜的,人们的语言的甜字也总是作为苦的对应物而出现的。
(二)
当人们走向成熟时,对甜的东西却逐渐疏远了。至于那些出于健康或美容的需要而视甜如大敌,更进乎是一种时尚了。
如果扩展到人类一些精神活动,这种二率向背的现象就更明显了。
由于职业的原因,我一直在同文艺家们打交道。他们把一些格调不高,浅薄媚俗的作品称之为甜。由此,甜与俗又合成了一个新的词,就成了画家的大忌。
甜能带给人瞬间的逾悦,但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易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苦的滋味却要漫漫聚焦才能品出真味,回味是甜的。然而余味也是绵长的。
其实我们的人生之路不也正是如此吗?当你在人生路上走了一段后,回头望去,是否是甜多还是苦多?
同样的,当你在深秋黄叶漫步时,你所能深藏于心底的,不是那稍纵即逝的甜蜜和幸福,而是那刻骨铭心的痛苦。或许你会发现,如果当年没那么痛苦,你得人生是何等的苍白,何等平淡?也不会因为有痛苦所带来的成就。
在某种意义上说,痛苦是人生一大精神动力。因为有了痛苦,我们的人生才会变得多姿多彩,我们的精神才会变得坚韧敏锐,因而英气勃发。
有鉴于此,我们才会有勇气承受痛苦,正视痛苦,甚至于享受痛苦!
一个在痛苦中强忍煎熬的人,最终会笑傲人生。
庚子年三月二十四日达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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