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级五个班,两个实验班,三个平行班。这学期,三个平行班重新打乱分了班,分班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安生俩星期。
平行班的学生大都脑袋空空,啥也不会,除了玩手机、说话、睡觉,什么也不干,课本上的字是一个也不想看。这学期我仍旧是一个平行班,一个实验班,说实话,很难平衡,我必须背两头的课,学情不同,教学内容自然也要区别开来。
四班(实验班)从第三单元文言文开始讲,二班(平行班)从第一单元诗歌讲起。第一课是毛主席的《沁园春•雪》,因为这首词写于长征期间,我便问了一个问题:长征多久?哪一年开始,哪一年结束?全班同学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只有冰炎无畏地说:“24年。”我看了她一眼,说:“把4去掉。”冰炎立马喊道,“两年”。我不失时机地表扬了冰炎:“大家可以大胆地回答问题,说错了也没关系,至少说明你在听课,在思考,就像崔冰炎一样。”
冰炎这个女孩,我虽然没教过,但却经常听到她的大名,上课嘻哈胡闹的有她,和老师顶嘴的有她,被老师喊到办公室的有她。据说,她是这一届疯妞中的刺儿头,上课总是事故不断。但我对冰炎的印象却非常不错,那是上学期的第三次月考,第一场语文,她恰巧在我监考的考场内。
那天,冰炎就坐在靠走道的第三个位置上,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写卷子。当时我并不认识冰炎,只是感觉这个女孩儿挺认真,写得也是满满当当,她一丝不苟的样子吸引了我。我站在她的身旁,她也并未受影响,头也没抬,依旧奋笔疾书。我瞟了一眼卷子上的名字:崔冰炎。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是老师们口中的崔冰炎吗?
鉴于冰炎上课的表现,我让她当了第四组的小组长,下课后,冰炎去办公室找我背诵了《沁园春•雪》,很流畅!郭老师说,这妞脑子不笨,就是不学,你看吧,坚持不了两星期。或许吧,但能学一天是一天,尽量引导吧。教过她的老师说她软硬不吃,废话太多,根本管不住自己。白天上课没显示出来,晚自习我算是领教到了她的疯癫。
延时课一上课,我就看见冰炎的位置上空着,我以为她走读,不上晚自习,却发现她坐在最后空调的位置那儿。我喊她回来,她还老大不愿意,不过还是不情不愿地坐回来自己的位置。晚自习情景再现,又是一番口舌,她认为,晚自习不讲课,又有这么多走读生,既然有空座位就可以想坐哪儿坐哪儿。我当然不会开这个先例,否则以后的晚自习将乱成一锅粥,孩子们最拿手的就是看人下菜碟!
冰炎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我告诉她,我对她的印象很好,也感觉她是个可造之材,只要稍加努力,还是有机会冲普高的。但冰炎却摇摇头,说她自己太爱说话,搞不住自己的,用不了一星期就会原形毕露。我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爱说话很正常,下课随便说,上课管住嘴就行。既然能坚持一天,就能坚持两天,能坚持一周就能坚持两周,这是个习惯问题。虽然冰炎还是不相信自己,还是摇头,但我还是想试试看,先从上课管住嘴开始吧!
犹记得上学期崔老师问我:你教过冰炎和小郭吗?我摇摇头。崔老师开玩笑地说:咱们这一届最出名的两个女生你都没赶上啊,再分班让你教她们一年,感受一下。没想到,最后一年还真让我遇到了冰炎,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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