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月光,想到孤零住在那里的嫦娥。突发奇想:我会不会是曾经的吴刚呢,不然怎么会有这段记忆。
“杨双龙,快起床。”
一阵惊惶而急促的声音把我从沉沉的睡眠中唤起。
很不情愿地睁眼。四周一片漆黑。朦朦胧胧中,只见妻子抱着三岁的小外甥半蹲着靠在床的一侧。
“怎么了?”
模模糊糊地,边打哈欠边开口问道。
“王淇郴尿床了。快起来处理。”
“尿床了?”
还停留在半睡半醒状态下的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哦,对了,尿床了。”
一个激灵,突然知道尿床是什么意思了。赶紧来了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动作熟练地顺手抄起桌边的纸巾,使劲地往那一滩被尿液浸得发暗的草席上擦。不过此时的尿液早已透过草席,渗进床单,流入床垫。拿纸擦根本无济于事。
“怎么办呢?”
望着那两个巴掌大的发暗的床单,我的脑瓜瞬间短路,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处置。不过,这个短路也只发生了短短的几秒。随即,脑门灵光一闪,冲到洗手台旁,拿着电吹风机进来,插好电,开始一个劲儿对着那滩尿液吹。
花了十几分钟,终于把那滩尿液吹干。铺好床重新入睡。
“以前儿子小的时候,也经常半夜三更起来用电吹风吹床单。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再次遇到这种事,突然之间忘记以前的做法。刚刚,沉睡多年的记忆又被唤醒。”我对妻子说
“嗯,儿子像他这么大时,每次尿床都是用这招。”
“还记得吗,儿子小时候尿床有一个规律。平时三五天都不见得尿一次床。可是每当我们把那些床单,棉被拿出去清洗,翻晒的当天晚上,他就必定会尿床。”妻子回忆起了往事。
“可能是因为刚刚清洗,翻晒完后,儿子睡着特别舒服,特别放松才会尿床吧。”我说
“嗯,应该是。”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你不觉得人的记忆很奇怪吗。曾经发生过的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也就淡忘了,忘得一丝不剩,干干净净。可一遇到相似的场景,那些流逝的记忆就会像海浪般重新扑涌上岸,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妻子颇有感触地说。
“其实,做过的事,总是会留下痕迹的。没有想起,只是因为它被埋得太深。就像一本读过很久的书,藏在了书柜的最底层。平时看不见它,也想不起它。可它却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说不定哪天,因为某件事,我们又会找到它,和它再续前缘呢。”我说。
“就你会掰,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呢。”妻子说。
我翻了翻身,睡不着。望着窗外的月光,想到孤零住在那里的嫦娥。突发奇想:我会不会是曾经的吴刚呢,不然怎么会有这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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