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情况就比较尴尬了。
我一勺一勺地吞着清新可口的白粥,时二少表情严肃地翻阅着文件。
然后,时花泓来了!
他依旧是花蝴蝶作风,身边的美人不比西嘉容颜倾城,举手投足却透出大家之风。
西嘉是随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随姿芮却是响当当的千金名媛。时老这样的安排,未尝不是一记狠招。
不久之后,我特地见了西嘉一面。
“你十几岁的时候来公司,那时我就想着,你今后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西嘉面色柔和地饮下一口玫瑰茶,“后来在时家遇见你,还挺讶异的。而且很怕被老板发现我违反合同谈恋爱。”
“我见到你,倒觉得亲切。偌大的时宅,实在让我惶恐。”
“我很快就要出国了。”她正了神色,却掩不住眉眼的柔和,“正好合约到期。”
“出国做什么?”
“养胎。”
话音刚落,邻座便有茶被打翻了。
“逗你的。”她神色如常地一笑,“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
“我上大一时,家里出了事,便休学了。三个月后签约进了ek做了明星,一打拼便是五年。这几年在娱乐圈浮沉,看淡了很多事,也学会了放弃和追寻。我收到了国外高校的offer,打算去读书。之后,可能会转到幕后,或者干脆做大学老师。”
“祝你如愿以偿。”我与她浅浅碰杯。
西嘉离开后,一道人影忽而出现。
“薄夕庭,你觉得她到底怀孕没?”时花泓鬼魅一般的身影跃入眼帘,眼底一片青色。
“喏,人还没走远,追上去还来得及。”我淡定地起身离开。
时大少爷斡旋于姐妹花之间,难得苦恼一回,可是少见的趣事。
我戴好墨镜,正要开车,手机却响起来。
“夕庭,”那头的声音含笑,又隐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莫名滋味,“很久没见你,能来一趟吗?”
“表小姐,老奴负责接引您。”陈妈妈依旧是那副淡泊的模样。我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劳烦您了。”
时老正襟危坐于高堂,神色肃穆。见我步入屋里,扯起一抹笑容:“夕庭,来了。”
我也客客气气地问了好。
突然,陈妈妈在门外禀报:“老爷,大少爷想见您。”
时老自知,若非火烧眉毛,陈妈妈会拦住时花泓。此番不知他又出了什么祸事。他苦笑着起身:“走吧,随姨丈看看这家伙又闯了什么祸。”
我自是跟上。
“时花泓!”时老气急攻心,上前,给了时花泓一道力气不轻的耳光。
此时,时花小庄内,一片狼藉。家具被砸得满地都是,不时冒出一些名贵古董的碎片。
时花泓神色颓丧地瘫坐在地上:“父亲,今日我便把话说个明白。”他抬起头,眼里是坚毅的神色:“我今生只爱西嘉,我也只会娶她。至于随姿芮,何必给她一段迟早结束的乏味婚姻呢?我不像你,时锋,你因为一己私欲毁了多少女人的一生?更别提什么门当户对了。不说沈家小姐,我亲爱的弟弟时景伏之母不也是身世平平吗?不照样被你纳入后宫!”
“你和时家,如今不过靠着时景伏罢了。如果他公开与时家断绝关系,并且不再管理时氏集团,该是多么好看的一出戏。”
时老眼里神色莫辨。我心里惶惶,七上八下。
时老很淡地笑了:“我早说过,你可以和西嘉之流玩一玩,正妻必须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你对随家女儿不满,当然可以换掉。”
一抹厉色骇然从他眼里闪过:“你以为我是靠时景伏吗?时花泓,我没想到你这样天真。你想玩我?再多吃几十年饭吧!天真的小子!”
这才是真正的时锋啊,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的想象全部成真,我也饿不死。”
我的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腔——
“我还有夕庭啊,我的亲生女儿,怎么会置我于不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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